难道......张尚书体内的魂魄不是他本人?!
“调查后,朕和容与发现,这些人身份独特,有些是青楼女子,有些是世家子弟,有些是经商之人,有的甚至是某个大人的妾室。”
皇帝顿了顿,又道:“这些人他们有的卧床昏迷,也有的跟张尚书一样,在生病卧床一段时间后,与常人无异。”
“那些生魂虚弱至极,容与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消散,只好先将那些生魂归回他们原来的身体,可能正是因此惊动了背后之人,再去寻找线索,已毫无头绪。
而后容与不顾我阻拦,强行卜算天机,因此伤了身体,她正巧算出你体质特殊,身负的大气运丢失也正和异端脱不开联系,她深知自己时日无多,于是便带走你教导。”
这些人像是眼线,安插在各行各业,不知不觉的渗透大齐。
可又会有谁,有这般手眼通天的本事。
不仅能让容与毫无察觉,还能隐藏的如此缜密。
“生魂一事后,朕行事更加小心,异端应当有所顾忌,并未再出现有无端昏迷或痴傻的人,但朕心中总是惴惴不安,他们肯定没有放弃,”皇帝语气沉重。
桑知想了想道:“我自打回到京城,确实遇到了诸多怪事,侯府中情况格外惨烈,我自小被人换命,险些活不过五岁,家兄遭人换命,双腿瘫痪,家父双臂也被邪气侵扰,根本拿不起任何兵器,他实乃迫于无奈,才申请调任礼部的。
还有慈济院的背后的黑衣人,那么多儿童被培养成死士,想来跟异端分不开关系,只是这异端背后目的究竟是为何?吞噬大齐国的国运吗?”
桑知一口气说完,突然发觉这异端似乎格外仇恨侯府一般。
父亲一脉伤的伤,残的残,都被算计的下场悲惨。
难道异端是父亲的仇人?
皇帝微微摇了摇头。
异端的目的他也尚未可知。
异端藏匿的深,且似乎有一些异于常人的力量,容与信中反复嘱咐他小心行事,千万不可鲁莽。
故而慈济院一案,他按下来,隐而不发。
桑知微微蜷了蜷手指,目光坚定:“陛下,不管这异端目的为何,我定不会辜负师父所托。”
皇微微点了点头:“朕信你,朕今日找你入宫,也是为了与你通晓你师父遗志,日后你在督察院若需人手或者其他资源,尽管向朕开口。”
桑知点头应下。
皇帝挥手让小太监带着桑知出宫。
皇帝站在原地,愣愣望着桑知的背影,恍若一下垂老了好些岁。
“陛下,冯将军求见。”一侍卫上前禀报。
皇帝回过神:“宣。”
......
御书房内。
冯将军一脸怒容的呈上一本奏折。
“陛下,王振江实难胜任礼部侍郎一职,其德不配位,私自豢养外室,臣女已经与其和离,臣为当年担保他的职位感到羞愧,恳请陛下慎重斟酌对他的任用!”
皇帝随意翻了翻,证据确凿,无可辩驳。
尤其是冯将军为人正直,居然能让他在小女与人和离后又来踩一脚,王振江想必真的犯下大错。
“朕准了,那就免去他侍郎的职务,”皇帝当即应允道。
主客司侍郎,并不是个什么重要的职位。
皇帝想到方才桑知的话,心念微动,唤来身侧太监。
“你去跟吏部尚书宣朕口谕,主客司侍郎王振江任主客司经承,其侍郎一位由叶铮继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