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德担心道：“那巫师会来追杀你吗，就像追杀法师一样。”

“这倒不会，祂很明确地告诉我，不必刻意隐藏自己的身份，巫师当中就有昭天客，而且数量不少。”

“这样吗。”韦德放下心后兴奋起来，“那你现在是不是算是神恩者啊，就像古代的那些圣骑士一样，衔枚一夜二十里，阵斩百魔不粒食。”

安德烈先闭上眼回忆，再是细细体会之后回答道：“不太像。我感觉这股力量，这个能力并不是祂赐予我的，更像是，祂拼凑出来的，揭示开来的。”

“什么意思。”

“怎么说呢，感觉我和保罗的决斗好像在无意之中达成了一种仪式。”

斯蒂芬插嘴道：“那为什么是你，不是保罗。”

保罗替安德烈回答道：“因为最后我认输了。”坦然地承认了自己的失败。

斯蒂芬有些不甘心地追问：“那，现在保罗和你是什么关系吗。”

“主仆吧，差不多。”

斯蒂芬再问：“保罗还能真正活过来吗，他还能自由吗。”

“如果你的意思是重新拥有凡人的肉体，还有离开我独立存在，那么答案是都不能。

我的能力不包括重塑肉体，保罗目前也无法离我太远，并且，我死了保罗也会死。”

“这不就是奴隶吗。”

“原来你知道当奴隶是件坏事。”韦德讽刺道。

斯蒂芬张张嘴，哑口无言。

安德烈笑着补充道：“不过，保罗随时可以选择真正的死亡，我无法阻止。”

斯蒂芬看看保罗，神情复杂。

保罗：我有事要交代斯蒂芬。

安德烈：去吧。

保罗把斯蒂芬叫到一旁。

韦德则是又拉着安德烈问了很多问题。

不多时，保罗和斯蒂芬结束了谈话。

“谢谢你，没有选择杀死保罗。”斯蒂芬被保罗按着头，来到安德烈面前道谢。

斯蒂芬的脸色明显好上许多，言行举止间也没了戒备与攻击性。

“不用。”安德烈轻轻略过。

随后气氛融洽了一些，正经事是都讲得差不多了，还有不正经的没有问。

保罗你现在能飞吗，能飞多高，移动是算走路还是漂浮，能穿墙吗，会拉屎吗，会感到饥饿吗，会口渴吗，看到美女会心动吗。

韦德和斯蒂芬越问越来劲。

甚至已经发展到：如果以后有女幽灵，保罗你想要孩子吗，还是说保罗现在自己就能生。

保罗：你能管管他们吗。

安德烈：不能。

保罗开始了脏话教学，安德烈在心中默默记录。

安德烈：我觉得你不是挺爱安静的一个人吗，也挺沉默寡言的，怎么骂起脏话来一套又一套。

保罗：教学继续。

安德烈的看戏心态并未持续太久，因为事态很快蔓延到了他的身上。

“路德，你说你如果对身患重病的人释放了这个能力，那这算不算某种意义上的包治百病啊？”

眼看自己也将陷入无穷的追问陷阱，安德烈果断宣布解散：“这件事到此算是暂时结束了。

斯蒂芬你按保罗的安排行事。

韦德你回去准备一下入塔的相关事宜。

在外面晃了这么久，再不回家腿要被打断。

回家。”

三人一幽灵，暂时解散。

斯蒂芬遁入阴影，伺机而动，他现在要独自面对诺曼与卢安的联手。

韦德确定了自己入塔之后的学习方向，也需要收集情报，早做准备。

安德烈收起保罗，回到家中，悄悄溜进自己的房间。

第二次调动能力变得轻松，保罗很快重现在卧室里。

安德烈躺在床上，保罗漂浮在半空。

保罗：你一直没告诉我，你打算让我如何赎罪。

安德烈：是我们。我们该如何赎罪。

保罗：你没罪。

安德烈：是我选择了让你复活，你的罪孽现在由我承担。

保罗：那好，我们该如何赎罪。

安德烈：打破公学，打破法师，打破巫师家族，打破所有不正确的东西。

保罗：然后呢。

安德烈：让它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