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物按原计划放回去。”安德烈陷入沉思，“斯蒂芬，先等他醒过来再说。”

“还是杀了他吧。”韦德提议道。

“嘶，你明确了以后的发展方向是好事没错，也别走极端啊，怎么动不动就打打杀杀，这是我的工作诶。”

你也知道啊。韦德脸一抽，解释道：“你是在考虑杀死他会坐实莉迪亚手上的把柄吗，如果是这样的话，不用担心，我没问题。

不说斯蒂芬知道得太多，就说他昨天晚上看你的样子，那恨不得咬开你的喉咙。”

“他恨我很正常，以为我杀了保罗嘛。”

“你这话说的，搞得好像你没杀一样，那血流了一地，保罗还能活过来啰。”

安德烈嘿嘿一笑：“等着吧，等他醒。”

两人换好衣服，先将饿了整一天食水未进的货物扔到街上放生，再各自回家报个平安，最后回到安全屋时，发现斯蒂芬已经醒了。

韦德把堵嘴的布条扯下，斯蒂芬没说话，继续低着头。

韦德踢了一下，还是没反应。

“完了。你给他勒傻了。”安德烈对韦德说。

“放屁吧。”韦德不信，“老子的裸绞米兰大哥都说标准，还能有错。”

说完把斯蒂芬踢翻，招呼道：“嘿，醒醒。”

斯蒂芬不堪受辱，挺着脖子：“杀了我。”

韦德无辜地看向安德烈，意思是他自己想死，成全他算了。

安德烈冲韦德摇摇头，对斯蒂芬说道：“保罗没死，我是说，没完全死。”

斯蒂芬一听保罗的名字，其他部分是一点没听进去，声嘶力竭地爆发道：“我一定要杀了你，我会变成厉鬼杀了你们。”

韦德抓了抓脸，凑到安德烈近前：“你也疯了？”

安德烈抬起手：“你们先等等，我第一次，还有点不熟练。”

只见安德烈死死盯住自己的左手，脑门青筋暴起，脸色涨得微微发红。

什么都没有。

韦德寻思，昨天保罗也没打到安德烈的头啊。总不能是莉迪亚给安德烈下了什么毒吧。那怎么办，找哈维能说个情吗。

出现了。

半透明的幽灵渐渐浮现。

安德烈瞅瞅幽灵的脸，再瞧瞧自己的左手：“不是，哥们儿你谁啊，保罗呢。”

“我就是保罗。”幽灵说话了。

韦德从胡思乱想中回过神，被眼前的一幕吓坏了：“鬼啊。”

“我不是鬼。”幽灵无奈地说，“虽然我也不知道现在的我到底是什么。”

安德烈摸摸下巴：“那这个长相怎么还能变的。”

“谁知道呢，都能活过来，换个长相也不奇怪吧。”幽灵突然一分为二，“而且还有更奇怪的，我现在能分身。”

安德烈真被吓了一跳：“我超，那要是我选择杀了你，岂不是我也能分身了。

可惜可惜，我一直想要一个能替我学习的分身。”

保罗被噎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斯蒂芬在地上看傻了：“你们装神弄鬼的想干什么，还要侮辱保罗。

我告诉你们，我死之后一定能变成更厉害的鬼，一定能杀了你们。”

该怎么向他们解释呢。安德烈和保罗看看眼前一呆一疯的两个傻子，无语对视中。

保罗：你去。

安德烈：凭什么我去，我是主人好吗，认清你现在的身份。

保罗在心中骂了一句脏的，他有预感，自己的新生似乎并不会非常惬意。

安德烈：诶，你别当着老板的面骂老板行吗，尊重。

保罗又连续骂了几句。

安德烈不吭声了，他一个公学出来的，比骂街确实差点意思。

不过没关系，现在保罗的就是他的，很快他就能学会，并且将更加出色。

保罗过完嘴瘾，老实干活，移动到斯蒂芬面前，报出了几个帮会秘密金库的地点。

斯蒂芬刚开始很惶恐，认为这是什么邪法，保罗的灵魂被摧毁，记忆被提取。

最后保罗实在没办法，急得给斯蒂芬一顿臭骂。

这下斯蒂芬信了，而且是坚信：是的，眼前这个身高长相甚至物种都不一样的玩意儿毫无疑问就是保罗。

理由是“你们可以从保罗的记忆里模仿他的语气，但是你们模仿不出保罗那层出不穷的脏话。”

斯蒂芬和韦德都渐渐冷静下来，慢慢接受着事实。

安德烈与保罗也简略叙述了事情的大致过程。

二人本该同归于尽，现实却神奇地回溯，安德烈起死回生，并掌握了一种特殊的能力，将保罗变为现在的样子。

“所以这是巫术吗。”韦德一边松开绑斯蒂芬的绳子，一边询问道。

“肯定不是巫术。”安德烈确定又不确定道，“但我也不知道这种能力究竟是什么，只知道祂管我叫昭天客，将这种能力称为昭名。”

“所以你们真的见到了，神？”斯蒂芬好奇道，“为什么从来没听说过，巫师不是说神都已经死了吗。”

“祂说了一堆东西，偏偏没说自己是不是神，应该不是吧。”安德烈摇摇头，“但是无论如何，巫师说的话肯定不能全信。

就拿法师来讲，我们之前也从未听说过有这样的人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