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异乡人,那次到山西大同索赔旅途,我心头没底,那时还没有网络、自媒体,想要借助舆论支持很难。
燕子山街道的场镇并不大,这里有一个矿区,或许,就是这个矿区,成就了这个场镇的繁荣。
我们在场镇中找到一个小旅馆,一间简陋的房间,除了两个破旧的小床,房屋中间有个煤炉,长长的烟囱伸出房顶。夜晚,如果煤炉熄灭,那是可怕的。有一晚,不知何故,煤炉熄灭,我被冷醒了,赶快自己生火,才睡着了。
房间定下,我们急忙步行约一公里,赶到燕子山镇场镇外的医院,去看望万兵,先了解其情况。
这里的医院,所有的门都设置有布帘子,防止寒风进入室内。无论是走道,还是病房,都安装有供暖设备,只要进入室内,就感到温暖。
躺在病床上的万兵,看到我们,露出一丝微笑,但是,后来的交谈,他的心情明显低沉,也许,他已意识到,自己的双腿可能再也不能动弹,也就是说,走路已成过去的生活,而今已成幻想。
我向万兵的主治医生了解到其伤势和治疗情况,也感到悲观。我劝导万民及其父亲,接受这个悲惨的结果,乐观面对。
当晚,万兵的父亲便留在医院,陪伴照顾儿子,我与万民回到场镇的小旅馆。
回到旅馆,万民联系了他在大同的堂妹,希望能找人与煤矿交涉,给煤矿老板形成一点压力,以便促使万兵的工伤保险待遇得到兑现。
晚上,我们在场镇中的一家四川人经营的饭馆吃饭,结识了饭店老板娘的丈夫,他是地地道道的四川人,已经记不得他的姓名,在燕子山街道工商所工作。我们向他谈了万兵的情况,也恳求他能否帮助我们。这个四川大哥说,待他问问了回话。
第二天,我们决定去煤矿找四川籍包工头,协商如何赔偿万兵的工伤保险。
一早,我与万民从燕子山镇场镇步行北上,下到沟底,经过村庄,好像还过了一个小溪,再爬山。记不得走了多久,我们进入山中,一个峡谷,看到了煤矿。
我当时带着海鸥牌胶片单反,先到煤井出入口拍摄了几张图,好像还拍摄了矿区全景。然后去找煤矿包工头,他是一个30多岁的男人,穿着朴素,用重庆话来说,就是一个矿工的领班。
跟他说那一通,但他也说不出什么结果,因为他根本做不了主,真正的煤矿老板躲在幕后,始终不肯出来面对我们。
一会,一辆皮卡车来到煤矿,车上装着蔬菜等物资,下来一个年轻的先生,他告诉我们,是万民堂妹的朋友。
这位先生较为严厉地告诉煤矿的矿工领班,必须依法尽快解决万兵的赔偿金,让其转回老家继续治疗,这个矿工领班态度还好,立即答应转告煤矿老板。
然后,我们下山返回燕子山矿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