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领命而去。
信中,李辰命令王骥立即调派一支精锐部队,秘密驻扎于宣府外围,同时让几名心腹将领假意透露虚假军情,吸引瓦剌探子的注意。他的计划很简单:诱敌深入,再趁机反制。
数日后,瓦剌使者桑吉收到了一份密信。这封信来自一名身份隐秘的宫中人物,内容简单,却让桑吉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看来,这位大明的‘朋友’很有诚意。”桑吉对身旁的随从说道,“今晚行动,务必彻查宣府防线的虚实。”
夜深时分,桑吉派出两名探子,混入京城西门,悄悄前往城外。与此同时,马顺的锦衣卫早已在暗中布下天罗地网,将他们的行踪一一掌握。
几天后的朝堂上,李辰端坐龙椅,目光扫过群臣。他知道,今天会是一次试探朝堂忠奸的机会。
“宣府防务近日有所加强。”李辰故作随意地说道,“王骥,瓦剌使者是否对我军有所询问?”
王骥出列,朗声道:“陛下,瓦剌使者言辞间确有探虚实之意,但臣已加强边防,绝无懈怠之处。”
“很好。”李辰点点头,随即冷冷扫了王振一眼,“王公公,瓦剌使者在馆驿的行踪,是否有异常?”
王振一怔,脸上却不露声色,躬身道:“陛下,奴才未听闻异动。或许使者不过虚张声势,并无实质威胁。”
李辰冷笑一声:“虚张声势?朕昨日已得锦衣卫密报,瓦剌使者暗中派人勘察宣府周边,并与京中某人勾结,意图刺探军机!”
此话一出,朝堂顿时哗然。
“陛下!竟有此事?”群臣纷纷惊呼。
李辰站起身,目光如电:“王振,你身为司礼监掌印太监,连此等要事都不知晓,难道是你的失职?”
王振脸色煞白,赶忙跪下磕头:“陛下明鉴!奴才万万不敢有失,只是此事隐秘,奴才确实不知!”
李辰冷哼一声:“马顺,瓦剌使者勾结之人查得如何?”
马顺上前一步,手中呈上一份密报:“陛下,臣已查明,使者曾多次与宫中某位太监暗中来往,此人便是司礼监的一名亲随,名为刘恩。”
王振脸色更加难看,急忙说道:“陛下!刘恩是奴才手下之人,但奴才从未命他接触瓦剌使者,定是他私自勾结,请陛下明察!”
李辰冷冷看了他一眼,没有立刻发话,而是挥手示意马顺将人押入锦衣卫的诏狱。
散朝后,王振匆匆回到府中,额头满是冷汗。他虽在朝堂上侥幸过关,但心知李辰对他的猜忌已日益加深。
“看来,我必须尽快行动,否则……”王振握紧拳头,眼中杀机涌动。
夜晚,李辰站在御书房前,望着宫灯的摇曳火光。他心中冷静而清晰:这次试探虽未能完全拔出朝中的毒瘤,却已将局势掌控在手。
“瓦剌的阴谋还未完全浮出水面,但至少我已占得先机。”李辰低声自语,“接下来,就看谁更能沉住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