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马顺推门而入,恭敬地跪地行礼:“陛下,刘恩已招供。”
“哦?”李辰抬起头,示意他说下去。
马顺继续道:“根据刘恩的供词,他确实曾多次与瓦剌使者接触,传递了一些朝廷的军情。不过,他也供出了一个关键信息——瓦剌使者此番来京,并非单纯为了刺探军情,而是受人指使,试图在京中挑起混乱。”
“受人指使?”李辰目光微微一凝,“是谁?”
“刘恩只说那人身份极为隐秘,只通过书信联系。但他提到,那些书信的内容,似乎与王振的私库密切相关。”马顺小心翼翼地答道。
李辰听罢,面色不动,却在心中冷笑。王振的私库,早已被他视为一个巨大的疑点。多年权势在握,王振不可能只为享乐,必然还藏着其他不可告人的秘密。
“王振……”李辰轻声喃喃,眼中闪过一道寒光。他已经决定,这次绝不能再给这个太监任何喘息的机会。
数日后,李辰在乾清宫设宴,邀请王振以及数名朝中重臣出席。
席间,李辰举杯微笑,表现得极为随和,甚至不时对王振加以称赞。这一反常态的举动,让众人暗暗揣测,陛下似乎并未对王振产生怀疑。
王振亦是满脸笑容,言辞恭谨,内心却暗自松了一口气。他本以为刘恩一事会让皇帝大动肝火,不料对方表现得如此淡然,似乎并未深究。
“陛下圣明,臣实在惭愧未能为陛下分忧……”王振恭敬地说道,语气中透着几分奉承。
“王公公辛苦多年,朕怎会怪罪?”李辰微微一笑,随即话锋一转,“不过,近日听闻司礼监的库房藏了不少珍贵之物,不知是否属实?”
王振心头一震,脸上却不露声色:“陛下,司礼监的库房确实有些珍藏,多为往年地方官员进贡的小玩意儿,无甚大用。”
“哦?既然如此,不妨择日将库房打开,让朕也开开眼界。”李辰语气轻松,却隐隐带着一丝威严。
王振忙点头应道:“陛下所言极是,奴才改日便命人整理库房,随时恭迎陛下检阅。”
宴席之后,王振匆匆回到府中,冷汗涔涔而下。他已察觉,皇帝对他的怀疑并未完全消除,而司礼监的私库若真被查出问题,后果将不堪设想。
夜深,李辰独坐御书房,身前摊开一幅京城地图。地图上,几处关键地点被标注得清清楚楚,其中便包括司礼监的库房。
“王振必然会在库房动手脚,但这正是我需要的机会。”李辰沉思片刻,随即唤来马顺。
“传令下去,密切监视司礼监库房的动向,但切记不可打草惊蛇。”李辰冷冷说道。
马顺拱手领命,匆匆离去。
站在窗前,李辰眺望远方,月色如水洒落宫墙。他握紧拳头,心中暗自发誓:“这一局,我要彻底揭开王振的真面目,肃清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