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的寒意愈发刺骨,北方草原上的积雪深及膝盖。
京城表面已经恢复平静,但李辰知道,暗潮依旧汹涌。瓦剌虽在战场上被重创,却像一条受伤的毒蛇,随时可能发起新的攻势。而在朝堂之中,刚刚肃清的内患不过是冰山一角,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清晨,边疆传来的加急战报被锦衣卫快马送抵紫禁城。李辰接过奏折,目光迅速扫过内容:
“瓦剌余部联合北方部落三千骑兵,绕过主力防线,突袭边疆营地,造成重大损失。”
李辰将奏折重重拍在桌上,声音如雷:“瓦剌余孽,果然死而不僵!”
他抬头看向马顺:“立即调派信使,让边疆将领加强防御,同时将东线五千精兵增援至主防线,务必确保边疆稳固。”
马顺拱手领命:“陛下放心,臣这就安排。但瓦剌此次行动未显全力,恐怕是以试探为主。”
李辰目光一凛:“试探?不,朕看这是一场诱敌之计。他们想逼我们将精兵抽调至边疆,进而削弱京师的防御。”
顿了顿,他继续道:“传朕旨意,密调三百锦衣卫精锐前往边疆,协助调查内线情报。务必查清,瓦剌为何能绕过我们的防线。”
次日早朝,李辰将战报摆在众臣面前,语气冷冽:“瓦剌绕过主防线突袭我军,边疆将士死伤惨重。诸位爱卿,谁能告诉朕,为何我们的防御如此脆弱?”
兵部尚书徐大成出列,拱手道:“陛下,边疆本就地势复杂,加之此次暴雪封路,导致情报传递不及时,此事责任不在边将。”
李辰冷笑一声:“情报传递不及时?还是有人故意拖延?”
这句话让朝堂瞬间陷入一片死寂。大臣们纷纷低头,不敢接话。
王骥则上前一步,沉声道:“陛下,臣以为此事非边疆将领之过,而是瓦剌内部有高明的情报人员,精准掌握了我军动向。他们可能仍与京师的内线勾结。臣请陛下准许,重新整顿京城与边疆的情报系统。”
李辰点头:“王将军所言极是。情报系统必须彻查,但更重要的是,瓦剌内线尚未拔除。锦衣卫要加紧调查,若再有通敌之事,朕绝不姑息。”
此时,户部尚书新任官员低声说道:“陛下,臣也发现边疆军需仍有短缺现象。此次突袭之所以造成重大损失,部分原因在于粮草调配未能及时到位。”
李辰眸中闪过一丝寒意:“再出此事,便是将士战死,朕也要你等先行问斩!”
朝堂内无人敢应声,只有王骥目光坚定,缓缓点头。
而在千里之外的北方草原,瓦剌的主帅图尔古正与部下商议下一步行动。他们所设的诱敌之计虽然没有完全成功,但却有效吸引了部分明军的注意力。
图尔古坐在大帐中,嘴角挂着冷笑:“大明的皇帝果然沉得住气,但他们的边疆防御并非无懈可击。接下来,我们必须集中兵力,直接攻破一处重要的补给点,让他们乱了阵脚。”
一名副将却提出异议:“大人,这样的攻击是否风险太大?若遭遇明军反击,我们可能会损失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