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寒意犹存,紫禁城的每一处砖瓦似乎都沉浸在冬日的肃穆中。然而,这一切的静谧在乾清宫内却显得格格不入。李辰站在御书案旁,凝视着桌上的奏折,神色冷峻如霜。这份来自锦衣卫的密报揭开了一个潜藏已久的阴谋——瓦剌虽被剿灭,但其余波却在朝堂内留下了不可忽视的隐患。
“陛下,”马顺低声道,“我们发现,一些朝中重臣不仅与瓦剌的余孽私通,还暗中资助了一批流亡的部落首领。这些人虽未直接参与叛乱,但已经开始拉拢地方势力,为自身谋划更大的权力。”
李辰缓缓合上奏折,眼中闪过一丝寒意:“这些人当真以为,瓦剌覆灭之后,朕的注意力便不会再落在他们身上吗?”
马顺低头不语,他知道,眼前的皇帝已经不是那个登基之初四处受制的年轻天子,如今的李辰,手中不仅握有边疆的胜利,更握有锦衣卫的生杀大权。他的怒火,足以让整个朝堂动荡。
“马顺,”李辰语气平静,却暗藏杀机,“把名单上的人一一盯紧,任何风吹草动都要第一时间上报。朝堂内的毒瘤,朕已经容忍得够久了。”
马顺领命退下,乾清宫内又只剩下李辰一人。他并未急于对那些隐藏的权贵下手,而是决定以静制动。因为他知道,真正的威胁并不仅限于朝堂内部,还有那些分布在各地的地方势力。这些人表面上是效忠大明的官员,但实则私自结党营私,甚至培植私人武装,试图脱离朝廷的掌控。
就在李辰筹谋对策之时,北疆再度传来急报。王骥率领的清剿部队虽然取得了阶段性胜利,但草原深处依旧暗流涌动。尤其是一些原本臣服的小部落,开始在瓦剌残部的怂恿下,私下联合,试图借助外邦的力量重新挑起战火。
“北疆的局势还未彻底平息。”李辰将奏折重重放下,目光冷冽,“这些草原上的余孽,朕决不能给他们任何喘息的机会。”
不久之后,李辰再次下令,调集边疆精锐,进一步加大清剿力度。同时,他命令北疆都护府设立固定的贸易通道,用以安抚那些已经归顺的部落。与此同时,李辰还特地颁布了一道密旨——秘密派遣使节,与北方的外邦建立联系,瓦解他们与草原叛部的联盟。
“击敌之术,不仅在刀剑之间,更在心智之上。”李辰喃喃自语,他明白,只有同时在战场与外交上压制对手,才能真正扫清北疆的威胁。
然而,北疆的威胁尚未完全解除,京师内的矛盾却逐渐浮出水面。杨承业的倒台虽然平息了短暂的风波,但李辰的改革触动了太多权贵的利益。他们开始暗中结成联盟,试图通过各种手段对抗皇权的集中。
这一天,朝堂上忽然爆发了一场激烈的争执。户部尚书向李辰上奏,称北疆的频繁调兵已经耗尽国库,建议暂缓清剿,以免引发更大的财政危机。然而,兵部尚书徐大成却立刻反驳,认为此举是舍本逐末,边疆问题一日不除,财政问题永无尽头。
两人争执不下,甚至当场拍案而起。这种失控的场面,在李辰的朝堂上极为罕见。
“够了!”李辰的声音如雷霆,瞬间让整个朝堂鸦雀无声。
他环视众臣,目光冰冷:“边疆之战,是为了天下之安。你们竟敢在这里为区区国库之事争吵不休,是觉得朕的决策有误,还是另有私心?”
众臣低头不语,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李辰的声音愈发低沉,却带着不可抗拒的威压:“朕早已说过,朝堂之上,没有推诿之人,更容不得任何私心杂念。徐尚书,北疆之战继续进行,但朕也不会放任财政问题拖累大明。户部必须在三日内拿出解决方案,若再无对策,朕便另择贤能。”
户部尚书满头冷汗,连忙跪下叩头:“臣……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