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岁的赵启明,心疼三岁的女娃娃。
看到豆豆提起两只小桶。
毛毛抢着把饭菜都提了!
豆豆心疼毛毛,哥哥,你刚刚才好,不傻了,让豆豆提吧?
哥哥歇息。
毛毛连忙说,哥哥好了。
说完,一手一只小桶,提着两只桶,迈着小短腿,向南边走去。
豆豆迈着小短腿,跟在毛毛身后走。
走不多远,毛毛两臂酸得不像自己的了!
十六岁的心,四岁的小身板儿。
有心无力呀!
毛毛只好认怂,把轻一些的米饭桶,递给豆豆。
豆豆连忙接过饭桶。
两个孩子,顶着正午的烈日,走过小径,穿过水渠。
又走了几条田埂,来到一大片水田边。
顶着烈日拔草的赵伟杰,站起来擦汗的时候。
看到两孩子拿了饭菜走来。
连忙爬上田埂,迎过去。
俯身一手抱起一个,把毛毛豆豆抱到树荫下。
赵启明自小到大,家庭条件优越。
父母忙于家族生意,无暇父慈母柔。
未曾记得父母的怀。
来这七天,赵伟杰只要看到俩孩子,立即会抱进怀中。
赵启明莫名地,开始心疼这个乡下纯朴的爸爸。
当然更心疼,教自己做家务的妹妹。
也心疼那个脏兮兮的傻姑,看那年龄,比自己大三岁足矣!
在帝都,傻姑只是高三的学姐吔。
而在这里,傻姑成了两个娃的妈,成了田贵花眼里的废物。
赵伟杰把菜瓜倒进米饭中,边搅拌边问,你俩吃饱了么?
豆豆点点头,都吃饱了。
赵伟杰又问,你们妈妈醒了么?
毛毛点点头说,妈妈醒了!
赵伟杰停下手中动作,看着毛毛。
咦!毛毛说话了。
赵伟杰看着毛毛,惊喜地叫道,毛毛开口说话了。
啊呀!七天呀!一句话也不说,吓死爸爸了!
赵伟杰放下小桶,抱过毛毛,又亲又哭。
我的儿呀,怎么可能是傻子?
傻子又不遗传!
儿子说话了,傻姑也醒了。
这是双喜临门呀。
毛毛七天不言不语。
赵伟杰还真害怕,养出个傻儿子。
傻媳妇关系不大,傻儿子关系大了去!
娶个傻媳妇,再养个傻儿子。
干活干到临死,还得死不瞑目呀。
得愁傻儿子怎么活,老了怎么办?
现在好了,儿子不傻,将来能养活自己,还能给我赵伟杰养老。
赵伟杰激动坏了!
毛毛钻出赵伟杰汗湿的怀说,爸爸你快吃饭!
心里好笑,老子哪里是傻呀。
老子这是懵逼了!
不说话,是在调查情况,再选择认命。
然后才能在这里,好好生活。
毛毛看看低头吃饭的赵伟杰。
再看看那一眼望不到头的田。
感受到从树荫外,滚进来的一层层热浪。
毛毛想起空调屋里的田贵花,那一家三代三口人。
人家可是好享受呀!
他们可好,亲爷爷天天去镇上,挣钱供田贵花三代人用。
亲爸爸天天下田种粮,供田贵花三代人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