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多大?
“等会儿,有些头疼。”
陆长歌捂着脑袋,这情况确实不对,朱星宇胖了多少年了,体重飙上过两百,怎么可能有这样的福气变得又瘦又年轻。
“你咋了?”
陆长歌不想说话,只是在接受着讯息,他看到了收营台上的台式日历,非常显眼,2006年。
而这家小店之外,是他的高中母校,淮水中学大门。
他不可能从江州一下子回到淮水。
陆长歌感觉自己的心跳有些加快,再看一眼瘦如竹竿一般的朱星宇,还有坐在他边上短发、假小子装扮的贺菲儿,他忽然想到了什么。
“我们,在干嘛?”
这两个人也发懵,不知道好兄弟陆长歌在搞什么,“在陪你喝酒啊,你说你心情不好,忽然把我们叫出来的。”
贺菲儿道:“失个恋,脑子也坏掉了?”
陆长歌已经相对镇定了,他稍微挪了两步,走到了店外。
没错,像2006年的淮水县城,
这个年头,县城只有一条主干道莲升路有现代城市的感觉,即便如此,沿街的建筑大多是两到三层的老式砖楼,一层全部为店铺,二层窗户外布满了晾衣架。
街上,机动车道上是来来往往的都是拉人小三轮车,这是这个年头的老头乐,集上街买菜、接送孩子、接客拉活以及县城出行等多功能于一身,是出租车的有力竞争者。
朱星宇和贺菲儿以为他魔怔了,一直在看他有什么反应。
“现在……高考结束了吧?”陆长歌回身过来问。
“结束一周了。”
那就好,虽说他高三高考没有高四考得好,但是至少不是高考前一周,他现在是一身的拍马屁功夫,真要论学习,sin30°是多少都快记不住了。
“你刚刚说我失恋了?”
时间久了以后,有时候会分不清自己在什么阶段和哪个女的谈过恋爱;数量多了以后,有时候还会搞错女朋友的先后顺序。
“完了,我看你没喝多,是喝了假酒,假酒会降智。”朱星宇像个老中医似的给下了诊断。
贺菲儿说:“我们就是猜的,你又没告诉我们。但你除了因为李若琦,还能因为谁心情不好?”
陆长歌问:“谁?”
“李若琦啊。”
他回想了一会儿,好像是有这个人,但也没完全想起来,可能啤酒确实灌了不少。
不管如何,事实……好像就是这样了。
然后,他也没有大喊大叫,或是如发现新大陆一般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和语言。
古人说这叫喜怒不形于色,翻译成白话就是两个字:老了。
对痛苦与快乐的感受都变得迟钝了。
倒是这俩喝着酒也不知在瞎乐什么,两人还都留着斜刘海、遮住一只眼的发型,真他妈傻屌啊。
“我没事了。你俩也少喝点儿吧。尤其是你,朱星宇,你本来就虚,一胖更虚。”
“拉倒吧,我倒希望自己胖点儿。”
少年人有种‘你不让我干、我非要干’的傻逼劲,说完之后,这家伙还真自己干了一杯。
搞得陆长歌有种想打儿子的冲动。
其实对他来说,这个重生的时间不算最完美,因为今年他没有考好,前世他是读了高四才考上的985高校。
可现在叫他再去念一遍高四,这就有点强人所难了。
一年的时间太短不说,清华北大和五百万之间的价值比较早已是后者获得了压倒性的优势。
与其如此,他还不如想想办法,怎么早点赚到钱。
毕竟,穷不可怕这件事只有一个前提,那就是穷的不是我。
说到这个,他把自己裤兜掏了一遍,拿出一瞧,二百七十六块钱,有点少,但他心里想的是:陆长歌,这回你得支棱起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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