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宫廷。
马车摇摇晃晃的一路向前,行走于北京城街道上。
朱祁钰稳坐在车中,撩开窗帘,扭头看着窗外变化的场景,心中思绪感慨万千。
往日喧闹充斥着小贩叫卖和市井淡喧杂声音的街道,就这短短不过两三日的时间,已然变的安静空荡。
街道上纵有行人,也不过步履匆匆,神色慌慌张张,于街道上买完自己所需要物品,就急匆匆的往自己的住处赶,往日人影攒动的铺面,也在近几日关了不少。
此情此景,让本就压抑的北京城,变的愈发压抑凝重了起来。
不多时。
马车稳稳当当的停在郕王府邸前,入内后在一众侍女和仆人的照料下换好衣裳后,扭头看向一直跟随在身侧伺候忙碌的侧妃杭氏,问道:
“王妃,还未回府吗?”
言语落罢,杭氏还未来得及回答,汪氏的身影已然步履匆匆的从门外走了进来,微微矮了矮身子,道:
“臣妾,参见王爷。”
两人彼此对视了一眼,皆看到彼此眸子中,想要与对方述说的言语。
随即,朱祁钰便抬手示意,屏退了周遭服侍的奴婢和杭氏,又冲着静候在门口的成敬颌首示意,待所有安排妥当,问道:
“王妃,今日前去拜访母妃,“母妃可有对你有什么事情交代于你?””
听了这话,汪氏定神平复下心中忐忑情愫后,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出言道:
“母妃叮嘱。”
“我们既然踏上了这条路,那么就没有任何后退的可能,让我们万事小心为上。”
“往后咱们一大家子的吃食用度,在那个位置没有真正确定下来的时候,一定要万事小心再小心,务必让可靠的人盯着,万万不能够有半分松懈。”
“特别是王爷的药膳、调理身子的事情,不可再用、再轻信宫中御医,避免某些人狗急跳墙。”
“还有母妃,在臣妾回府前,去过一趟慈宁宫。”
“让臣妾告知王爷,太后非等闲之辈,虽很愤怒,但却没有上当。”
“虽王爷今日于朝堂上功成,但需注意太后的反扑,以太后的性格,绝非一个愿意轻易认输的人。”
“在昭告祭祀宗庙的时候,要特别注意此间措辞,一定要是‘禅让’而非‘继承’,此间也是孙太后最容易,给王爷挖坑,下手做文章的地方。”
“于此件事情,万万不可着了太后娘娘的道,为往后留下不必要的麻烦和隐患。”
此言出。
倒是把朱祁钰给整的懵逼了,同时心中也不禁疑惑了起来,有些没闹懂里面存在着什么差异和差别。
不都是继承大统,不都是坐上那个位置吗?
只要坐上了那个位置,手中大权在握,心够狠、手段够毒辣,难道还能够出现什么岔子,还能够让其给翻盘了不成?
但皮裤套棉裤,必定有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