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贤妃可不是喜欢无故放肆的人,既然刻意叮嘱,那么此事就绝对非同小可。
于此间事情上,完全没必要骄傲自大且自满,自认为拥有前世记忆,知晓后续的发展方向,就目空一切把这些个人当傻子。
毕竟这些个可都是身处权力中枢的人,能够坐到这个位置的人,自然非庸人,其心思本事可都是此世间的翘楚。
小心驶得万年船,听人劝吃饱饭。
他亦不想步前身的后尘,不然岂不是代表着,其比前身还不如吗?
想到这里,朱祁钰挑了挑眉,缓缓抬头看向汪氏,问道:“王妃,可知此间两字之间的差异和差别,两者之间可有什么不同吗?”
汪氏蹙了蹙眉,沉吟了片刻,微微摇了摇头,回道:“臣妾,对此也知之甚少,不曾有过这方面的研究,还请王爷恕罪。”
见未能得到自己满意的答复,朱祁钰将目光投向站在门外不远处的成敬,招了招手示意。
片刻,成敬快步从门外走了进来,躬身恭敬行礼,道:
“臣参见王爷,王妃。”
朱祁钰神色不动,点了点头示意,瞳孔中的双眸微眯,盯着其看了良久后,幽幽开口道:
“成敬,尔曾为翰林庶吉士。”
“不知对于礼法,这类可有了解涉猎?”
因未跟着进宫,朱祁钰回府亦并未言语告知,留守郕王府邸中的成敬自是不知晓,今日于宫中议事,发生了什么事情,此间事情结果如何。
而今被突兀问到礼法事情上,不禁让成敬略微有些惊诧,虽没闹懂朱祁钰此言为何意。
但成敬显然不是傻子,自然不可能什么都不懂,此间既然能够扯上礼法上面,那就代表着此间事情,之前所言所做的那些事情或多或少有眉目了。
不然的话,朱祁钰自是不可能,突然在这个时候关心礼法上面的事情。
至于此间‘眉目’是好是坏,成敬亦是心中了然,就朱祁钰和汪氏两人淡然神态,倘若是坏消息,肯定不可能能够如此,为此必定是好消息无疑。
想到这里,成敬心中也是不禁暗暗窃喜,心绪也跟着活络了起来,原本之前被提起的心,也不免放了下来,不过脸上却并未有过多的表示,与之以往一般无二的淡然,躬身恭敬道:
“回王爷。”
“臣对于礼法,或多或少有些许涉猎。”
“不知王爷是想问,关于哪一方面的问题。”
“臣看看....是否能够给予王爷满意的回答。”
朱祁钰将其神情尽收于眼底,见回答的相对保守,一时之间让他心中也没有底气,不知能否为自己解惑,但想着眼下他能够信任的人不多,此间四个又极为的敏感。
自是不足外人、不信任的人所道哉。
不然的话,传了出去,落到有心人的耳朵里,被别人知晓,势必让其提前布局,于他而言,属实非有利之举,必定徒增一些不必要的变故,亦非他所愿也。
遂,他不得不死马当成活马医,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
“按照大位礼法中‘禅让’和‘继承’,两者之间区别,有何种不同?”
“尔可否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