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朱祁钰的呵斥声音,一干臣子也是瞬间反应了过来。
从马顺被按倒的地方,自是都猜到马顺的想法,可谓是切切实实把众人给吓了一跳,做梦都没想到其敢这么大胆,敢行此等疯狂之事。
惊惧的同时,哪里还敢有分毫的犹豫,皆以极快速度连滚带爬上前帮忙,关切询问道:
“陛下,陛下....”
“您没事吧!”
“没受伤吧?”
听着殿内的动静,于殿外戒备守护的禁军将士,已然灌入,横跨于腰间的大刀已然离鞘,片刻方至,将按在地上的妄图挣扎的马顺给反架着双手,冒着冷厉寒芒的刀锋已然驾到了马顺脖颈上,紧跟着伸手企图将跪伏在地上的马顺给拿下拖出去。
好不容易搭建起来的台子,朱祁钰自是不想就这般虎头蛇尾、潦草的结束,不然的话他冒这么大的风险,也就彻底失去了意义。
“等等。”
就在此时,朱祁钰出言喝止,直接叫住了欲要押解马顺下去的禁军将士,随后其慢步走到被架住的马顺面前,正欲作势缓缓蹲下,耳边传来一旁神情紧张的一干大臣,略显有些焦急,道:
“陛下不可,万万不可。”
“小心贼子奸诈。”
朱祁钰闻言微微怔了怔,扭头神色淡然冲着身后,一众担心忧心的群臣摆了摆手,道:
“无碍,朕心中有数。”
说着,朱祁钰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中缓缓蹲下,面色淡然不见分毫的情绪波动,双眸如勾直直的盯着与之近在咫尺,且神情愤愤不平的马顺脸上,轻声道:
“没能带走我。”
“是不是很失望?”
马顺双眸瞪得溜圆,脖颈面色上青筋暴起,直直的望向正一脸平静盯着自己询问的朱祁钰,怒声直呼其名咒骂道:
“朱祁钰....”
“你不得好死。”
“别以为坐上了皇位,登上了那个位置,你就高枕无忧了。”
“咱们骑驴上奔走着瞧,尔的下场不一定能够比咱好到哪里去。”
“哈哈哈......”
面对怒骂、愤恨不平声,朱祁钰不动声色,平静的面色不见分毫变化,淡淡的道:
“朕会是何种下场,能够有什么样的结局。”
“此事就不劳尔等乱臣贼子操心,朕心中有数,如果真的有灵,尔不妨别着急投胎,可好生的看看结果如何。”
说罢。
朱祁钰收回与之对视的目光,扭头看向静候在一旁神情紧张警戒的禁军将士,沉声道:
“把刀给朕!”
此言出。
别说场中戒备的禁军将士,站在一旁的文武百官,皆是被突如其来的言语给整的微微愣了愣。
不过片刻,身为都查院左都御史陈镒,品味出此间朱祁钰此举欲意何为,面色惊惧双眸瞪得溜圆,惊疑不定的站了出来,急切道: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