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布拉着张勃走到一边,道:“不知道张将军能否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胡起。”说罢,拿出一袋钱币就要塞给张勃。
张勃没有去接那袋钱币,双手背后,道:“别,一切都是秉公办理!不是我不给你面子,他胡起这次犯的可是叛军的重罪,我也无能为力!”
古布见张勃丝毫不给情面,怒道:“我劝你还是不要惹他的好!”
“怎么?他都已经是阶下囚了,能拿我怎样?”
“这么跟你说吧,你还是不了解胡起。想当年在尚武堂,他单枪匹马,杀得一个千人的贼穴片甲不留,那惨状,可比你我经历的惨上十倍不止,全都打成肉酱了!”
古布接着道:“我不知道这些年发生了什么,可我只知道,他这人,你惹不起!别看现在他乖乖就范,等他发起狠来,这镇西军务处,都不够他造的!别说我没警告你,作为朋友,我才提醒你,不要以为我只是想救他,实际上是救你呀!想想吧!”
古布说得基本是事实,但少不得添油加醋,好让这张勃认清形势,尽早放了胡起等人。
张勃听了古布的话,眼睛咕噜咕噜直转。他心想,这古布定是为了救自己好友,才如此说。不过,既然连城卫大人都将胡起看作是个人物,这事说不定是真的。张勃此人,最好左右逢源,不愿得罪任何不该得罪的人。
可又想回来,这胡起几人已经知道了自己的阴谋,而且该得罪的,已经得罪了,再说他也有非杀胡起不可的理由。那么,也只有一条道走到黑了。
张勃道:“就算他胡起再厉害,此刻也不过是一只病猫,翻不出什么大浪来。古将军也不要一味长这逆贼的威风,我张勃,也不是吃素的,还怕他个阶下囚不成。”
古布见劝说不成,也没有办法,怒道:“既然张将军一意孤行,那就走着瞧吧,到时候,别说兄弟没提醒你就是了!”
“嘿,我说古布,你到底站哪边的,犯得着为了一个死囚,在我这叫嚣吗?告诉你,你是中军的人,我左军的事,你少管!不管这事是好是坏,我张勃一力承担,不劳你费心!”
“好!张将军,好大的威风,古某多说无益,告辞!”
“不送!”
二人不欢而散,古布走到胡起身边道:“胡起,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我相信你没有做出对不起洪原军的事。”
“多谢!本来多年未见,我们应该好好地痛饮一番,只可惜……”
“我们之间,竟都如此生分了吗?提什么谢字!我此行,也没有帮上什么忙,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们出来!”
“张勃这委任状一时半刻还下不来,放心吧,目前他没有这个权限。只要等些时日,我定叫他鸡犬不宁,到那时,古布你不要跳出来为他求情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