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不想让年轻人没有什么选择直接被套上某一方的标签,那些气运我已经通过各种方法让他们还上账了,他们的投效之意我也全部都已经拒绝掉了!”
雨献忠说的是真话,仰头看石瑞,又因为这张丑脸而更感到惆怅,但没人相信这一点!
“那他们怎么办呢?”石瑞从身上撕下来一块衣服裹住了自己的脸,用比较小丑的举动试图淡化这一句话的尖锐感。
“他们会有属于自己的自由选择。”雨献忠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
由于你的举动,无论他们投向哪方都有一根刺,话没有说出口,石瑞蹲在了地上:
“那我也不会打着你的旗号,让已经加入其他势力的同伙受到猜疑,请您给我指一条明路吧!”
“你不需要投靠任何人!如果你非要找人拴着的话,圣天子在位!”雨献忠站了起来,突出的凳子还回原样,把周围领域散开,没有任何伤痕的小院出现。
所以天子对你来说,也是一种束缚?
石瑞觉得自己比太监还在意皇室,简直是太可悲了!
“石瑞!”雨献忠点了点腰间的令牌,一股红光直接冲向了正在攀爬天梯的石瑞身上。
“属下在!”
内行厂副千户?石瑞明白了那股红光是什么了,是编制!
自己是该迎接上官了,这缕红光也教会了自己应该怎么做。
石瑞想了想还是没有半跪下去,保持着蹲坐的姿态仰起头,那个被青绸遮盖的脸有着一些不甘,懊悔和讨好。
雨献忠这回没有被那股丑陋之感影响太重,一言也不发的低头看着那个蹲着的人,是在赌自己是个好人吗?
石瑞也没有动的意思,雨献忠是个好人,所以应该能让自己有靠山的同时,还不被这个靠山所拘束。
“俗话说的真对,人善被人欺!”雨献忠率先绷不住,一脚就踢向了石瑞,看着他顺势躺在了地上气不打一处来:
“我告诉你,这个案件之后我会升任司礼监秉笔,我趁这个时间把你的底细掩盖几分,以后你在内行厂里做什么事也别来找我,也别给我送礼!”
“嘿嘿。”石瑞笑了,可能吗?
雨献忠抬头看向了月亮,自己这几年确实过得很拧巴,做的事情自认为是不算收拢势力,只是想让人多一个选择。
但是很明显这种立牌坊的行为,哪怕有一分成功那也是看在自己深受圣天子宠信之故。
自己做了那么多无用功只是让自己白天多了几分安心,夜晚还是难眠,自己做的这些事情真能称得上是善举吗?
无论是结果还是过程乃至于初衷,都称不上吧!
雨献忠又一次看向石瑞,语气很是郑重:“你可以当做我沽名钓誉,你送礼我反而不喜,不会去庇佑你!想通过我这条线搭入圣天子门下,只需要问心无愧即可,人本来就不应该先做选择,然后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