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再胡思乱想！”

石瑞睁开了眼睛，直接又出现在了那个绣房领域之内，疑惑之色从眼睛中透露了出来。

“算了！”

雨献忠看着那双眼睛有些无语，虽然说他觉得目光中透露出的东西是秩序面具的破绽，丑人是不能有这么让人心软的目光。

但他现在觉得自己是狂妄了，如果把他的这张脸换成原本的样子，自己说的可能就不是算了，而是随你的便吧！

“那咱们明天去街上逛一逛吗？毕竟咱们之前找到的那些线索是关于侯明，现在不同了。”石瑞没有管他更加怪异的目光，反正这种心照不宣的情况自然是谁脸皮厚谁能赢！

“不用了，可能查侯明，就绕不过冯家。”雨献忠可能觉得自己说的是废话，又解释了一句：“重复度超过了八成，我没费什么力气就转变了方向，我都怀疑侯明藏在冯家！”

“如果这么高的话，可能是冯家藏匿着侯明。”石瑞调换了一下这二者的位置：“因为没费什么力气，所以探查到本来交感的方向了？”

“闭嘴！我说过我是钓名诂誉之辈，你讨好我也没有意义。”雨献忠表情是由大股的恶心和一丝复杂组成：“至少你想要和我打好关系，要从这方面伸手，而不是像讨好那种贪财好色的太监一般。”

“因为你不喜欢所以我才会给你送东西，然后你再把东西退给我，我又不损失什么，也能算扯得上你一丝虎皮了吧？”石瑞两眼放光，心里有些诧异，这交感也太灵了，都能称得上是预知未来！

“会有人因此而教训你！”雨献忠说的是事实。

“他们教训他们的吧，如果您真像你说的这种性格的话，这就算是遭了您的忌讳，您会因为他们教训我而背后拍手称快。”

石瑞观察能力很强，又从身上撕了一块布，戳了两个眼绑在了头上，眼神中露出了一丝讨好：“但您哪是那样的人呢！”

“你往我这里送东西，我再给你退回去，然后我还得庇护你。”雨献忠听明白了，眼神中露出了些许绝望：“我着了你的道了，你这话一出口，无论我真是大好人，还是伪君子，你就趴在我身上不下来了对吧？”

“如果您是伪君子，大不了找个借口把我干掉呗。”石瑞语气有些无所谓之感，却足够的坚定：“虽然说宗师只要丢下的东西足够多就能活下去，但我觉得自己不是那样的人。”

“你想堂堂正正的活着，但你又觉得一个有些秘密的人需要一个靠山，正好我为人足够的方正，在如今的大周可以说是君子。”

雨献忠从来没有这么夸过自己，之所以现在能说出口当然是觉得面对石瑞这不是什么夸奖：

“所以你准备借我的势，然后一毛不拔，对吧？就因为我心地善良！”

“主要是您比我的道德底线要高，至少我是这么觉得。”石瑞狠狠的点了点头，最主要的是比自己更加对皇权不上心，所以经过他过了一手的任务，应该更加符合秩序之剑的胃口。

“我之后一定会给你推到国子监夫子的手下，让你也学学什么叫道德圣人！”雨献忠已经下定决心，庇护他一阵子之后给他推出去，等他到达双系大宗师时总有人要！

至于说为什么不达到天命宗师的时候就给他推出去，雨献忠心底冷笑，这样的结果不是石瑞抛弃了很多活下去之后成为了真正的走狗，就是带着一群人走向阎王殿！

作为准司礼监秉笔，圣天子的心腹，自己就别在蒸蒸日上的大周里面添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