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应该是随着使用，让那一股家国气运洗练那些冤魂，用那股渡化的力量拽住变异诡铁木使之逐渐与玉质融合，最后变成一柄质地坚韧的圣剑。”

雨献忠害怕他阅历不足没有看清楚，解释了一下：“现在洗练倒是能洗练，但是那些冤魂就直接被超度，不会残留一点力量在这里面。

如此一来铁木本质自然会流失，那些细密的鳞片随之掉落，最后只能变成一把玉剑，还是那种看上去里面都是碎裂纹路的劣质玉剑。

按照天工大宗师的说法，到最后威力可能还维持大宗师级别，但会异常的脆，作为一名近战武器还要最好要避免磕碰。”

千万人口，上亿兽魂！再加上怎么看这个铁木的变异都觉得是人为诱导，万年息壤？

他小时候就听过用息壤捏人的传说，很有可能是有什么返本归源的大神通真把人当做肥料了吧？

石瑞摸着剑身，新来的信息确实点透了这柄剑，点的太透了！使用这柄剑的同时就称得上是造孽！

威力也许不凡，但如果自己的天命不是秩序之剑，用这柄剑的同时就是在刨自己的根基！

渡化？

石瑞一把握住剑柄，天命灌注其中，对着上方轻轻一划，一个小口出现在半空中。

抬头向上看去，从小口中能够看到石瑞还在艰难的爬着，眯起眼睛，避开了剑上掉下来的细密鳞片，树影开到最大能看到渺渺黑烟消散：

“有没有可能不是练废了剑，而是本意如此？”

“石瑞，我师父给我发了一个消息，这个剑有其他的用法！”

雨献忠从半空中照出了一个金色的小球，向石瑞递了过去，而听到他的话动作减缓直至停止，眼神看到那柄剑多了些怜悯：“还看吗？”

“我能猜到那些其他的用法是什么。”石瑞用力捏住剑柄，冷笑了一声：“兵器，杀伐之物！”

锈玉剑突然冒出滚滚黑烟，无数的头颅身躯在烟中若隐若现，血腥味扑鼻，哀嚎与惨叫声不绝于耳。

石瑞能感觉到如果这把剑以现在的姿态击中人，那些鳞片就会像种子一样潜入敌人体内，一剑一个树傀儡！

至于说吸血夺魂，那简直就是不用说的本能，石瑞甚至感觉自己在努力催动，都能燃烧里面的冤魂发出更强的一击。

真是杀生为护道了！硬杀！先杀！乱杀！

石瑞散去了那股秩序力，黑烟虽然小了不少，但和之前那种平静差了老远，看起来就像被解封一般，黑烟在剑身上不断游动，挥舞起来的破风声听起来都有语调感。

“这？”雨献忠就像外面那三个人一样，僵在了那里，眼睁睁的看着石瑞拿着那柄剑从基础剑法第一式划到结尾收剑式。

“剑，亦是礼器。”

石瑞轻吐了一口气，这柄剑一切异象骤然消失，和最开始的模样差不了多少，就是多了一股淡淡馨香味。

石瑞皱了皱眉，这股香味自然不是证明这柄剑已经变得圣洁了，而是血腥味的浓缩。

不过，石瑞没有办法驱除它，因为这柄玉剑可能没有成型就沾了血腥味，可以说这就是胎带的本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