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乾一听急了：“我没有，我不是，你别瞎说！小莫妹妹，我真不是……”

“你跟我解释个啥，我又不会因为这件事看不起你，真是。”

顾乾面露欣喜：“啊？不会吗？”

“当然不会啊，我一直都不大看得起你，怎么可能因为这件事就更加……”

顾乾一脸灰败。

言如玉哈哈大笑：“小莫妹妹，你可别逗他了，我看他都快哭了！”

“我才没有！”

“我开玩笑的，怎么可能真的看不起你？每个人适合走的路不同，也许你天生不是科考的料，也许你的广阔天地在战场，在经商，在别的什么地方呢。更何况，我很赞成你说的，没必要浪费时间去做没把握的事。”

顾乾再次高兴起来：“小莫妹妹，你真这么想吗？”

“当然啦。你看，我不适合下棋和绘画，后面我也没咋学了啊。你不也试过读书了嘛，这不跟我一样，不合适嘛。”

顾乾就开开心心选了一大堆东西，说要带回京城，还问苏小莫什么时候去京城。

“我呀？我还没定下来。等定下来，一定会捎信给你们俩的。”

顾坤微笑道：“那就说好了，京城见！”

“嗯，京城见。”

送走顾家姐弟，言如玉挨着苏小莫坐下来：“你怎么还没想好何时上京城？”

“我这铺子，找不到合适的人来管理。若是盘出去，我真的舍不得。”

“这就是我今天过来的原因。小莫妹妹，你看我行吗？”

“你？尚书千金不做，你要经商做生意？”

“我知道我可能不是合适的人选。骑马射箭我可以，上阵杀敌我也行，但是管理铺子做生意，我是不擅长。可我家侍女可以管账啊，我敢说，她不会比采薇差！”

采薇在一边翻白眼：“啧，你又知道我差不差了。你家侍女来管账，你来做掌柜的呗？那么，我请问，你儿子呢，就丢给奶娘？”

“我……”

“况且，就算你能找到合适的人，就在铺子里带孩子，那店里产品谁来做？明显没有人嘛。”

言如玉低下头：“是我考虑不周了。”

“言姐姐，你心是好的，这事儿我记下了，也许真有需要你的时候呢。”

“那你一定差人来告诉我！”

“一言为定。”

晚间，苏小莫抓来不知道在忙什么的随香，问道：“你觉得，言姐姐能不能做我店里的东西？”

“嗯？姑娘，你是有心要把手艺传给她吗？”

“我确实有这个心，但是不知道她能不能做好。”

“这个简单，哪天我做唇脂膏子的时候，叫上她一起。若是悟性跟我差不多，那肯定就可以。”

“我，我欣赏你的自信。就，就这么办吧。”

随香授艺一事还没开始，苏小莫又遇到了新的事。

乡试已经结束，苏清尘满面春风从贡院出来，苏小莫也没问感觉如何，直接接上人，就去了飞花楼。

还好是白天，楼里没有客人，不然苏清尘被自家妹妹拉着逛青楼，羞也羞死了。

刚一进楼，就听见笛声婉转欢脱，让人脚步都跟着轻快起来。

苏小莫拉着苏清尘，走到绿绮的房间外，大声道：“谁家玉笛暗飞声，散入秋风满渝城。”

笛声戛然而止，侍女打开了门，迎人进去。

绿绮笑着迎过来：“就知道是你，再没有人这么讲话的。你这酸溜溜的，该去跟漆烟对诗，怕是踏错了我的门！哟，这位就是苏公子吧，奴家有礼了。”

苏清尘一丝不苟见礼。

“今儿苏公子考试完，你怎么就拉着人上我们这儿来了？”

“要想放松心情，你们这儿，最合适不过。”

“少来打趣我们，就你没个正形。”

“我想听老师弹个曲子，还想品一品松萝姐姐烹的茶，这都不行？”

“行~你等着，我去叫上松萝，银朱，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说完，绿绮就转身出去了。

“哟，这是，什么情况啊？”

苏小莫听见门外绿绮的声音，也跟着出门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