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蒙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很快就把面解决了,看她还慢条斯理地吃面,低声凑近她耳边道:“快吃,吃完带你去放河灯。”
温热的气息扑在敏感的耳垂上,感觉耳廓都要烧起来了。姜清言一哆嗦,刚捞起来的一筷子面又掉进了碗里,汤汁真的溅到眼睛里了,顿时开始揉眼睛,偷摸还揉了揉耳朵。
马蒙见她吃个面都迷迷糊糊的,把自己搞的可怜巴巴,又好气又好笑。马参军没有随身带帕子的习惯,深知这小姑娘爱干净,肯定随身带了,又赶紧问她帕子放哪里了要帮她拿。
姜清言自己也无语至极,都怪马蒙乱撩她,胡乱指了指腰间,她平时都会在腰封处放帕子。可是忘了今天刚换了新衣服没来得及放,马蒙摸了两下没摸到,倒是被那盈盈一握的纤腰恍了神。
“没有啊,是不是放错地方了?”
姜清言这才想起自己今天确实没带帕子,一时间简直悲从心来。马蒙也着急,看她揉的眼睛红红的,单手就制住她双手,另一只手握住她的小脸,靠近给她吹眼睛,还好这面里没放辣椒,吹了好一阵才听她说好多了。
睁开眼睛一看周围已经不少人在看他俩了,姜清言简直羞不可仰,马蒙倒是没当回事,当着众人的面淡定的把她往怀里一按,揽过了她的肩膀,一副大大方方摊牌的样子。
反正还戴着半副面具呢……就算没戴,马参军也不是个怕别人看热闹的主儿。看她实在羞涩的厉害,低声问她吃饱了没,姜清言哪还好意思继续留下来吃,赶紧说自己吃饱了,起身拉着马蒙就走。
到了合欢树下,姜清言偷感极重地躲在树后面看着人群散开了,这才舒了口气。马蒙有些不爽,他们两情相悦有什么不好意思宣之于口的。但是看她眼眶还红红的,又忍不住心软,小姑娘还是考虑的事情太多。
刚准备去买河灯来缓解一下氛围,姜清言又拉住他:“马参军,你低头……”
马蒙一愣,难道她突然开窍了?立刻听话的低头,结果这小姑娘根本没这意思,拉着他嘟囔道:“你给我看看,我眼睛有点疼,你看我瞎不瞎?”
眼看她凑近他要给看眼睛,马蒙有些好笑,这姑娘还真是从来没按套路出牌过。无奈的看过去,这双似水明眸无论看多少次都会惊艳,水光盈盈,红红的眼眶里漫开一圈雾气,那雾气中只有他的倒影清晰可见,马蒙一刹那间怦然心动。
姑娘的眼尾勾起温柔笑意,在他怔住的瞬间踮脚,轻轻吻上了他的唇。
马蒙被亲的猝不及防,反应过来刚要加深这个吻,她已经轻巧跑开,细白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这样不行哦马参军,还想继续可是另外的价钱!”
这小东西,只管撩不管灭吗?撩完就跑可还行?
姜清言得意的像只小狐狸,马参军这下可是真的栽了,被她偷袭成功还跑掉了,想想就开心……
眼见马蒙要追上来,姜清言一秒正经:“马参军,我的河灯呢?你刚还说要带我放河灯呢……”
“……我去买。”马蒙简直是咬牙说出这句话,这姑娘到底知不知道突然刹车让人多难受。
买了河灯回来,马蒙还绷着脸。姜清言拉拉他的胳膊,又在他肩头亲昵地蹭了几下,哼哼唧唧地跟他说软话。马蒙哪还绷得住,谁让他喜欢她喜欢到骨子里?就算她把天捅破,他跟在后面补就是了。
姜清言已经对马蒙的神情很熟悉了,知道他压根不会生她的气,又欢喜地拉着他去放河灯,马蒙对她是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许个愿吧,我的马参军……”姜清言习惯性称呼他的职务,马蒙一直有些耿耿于怀,但是又不好提出来。可她这么亲昵的把他称作是她的,马蒙又释然了,称呼而已,随她去吧。
姜清言说完便自己双手合十虔诚地许愿,她希望在乎的家人健健康康,爱人平平安安,保佑她自己顺利退婚,还有……和她家马参军生同衾,死同穴,举案齐眉,白头到老。
马蒙平时不怎么信这些神佛之事,但看她兴致勃勃,不忍拂她的意。
若真有神佛,他希望,把他的好运,都给他的好姑娘。
前十几年她一直孤独无依,他错过了就无力更改。但以后余生,她会是他的妻,再不许她颠沛流离一人孤苦,以后都会有他照顾保护她。
姜清言许完愿,偷偷的睁开眼看了一眼马蒙,见他一脸肃穆,有些好奇他许了什么愿。不过马参军生的可真好看,眼睫毛好长,闭上眼睛的时候完全没了那股凌厉之感,看着姜很好亲的样子。
她默默地吞了下口水,马蒙倏地睁开眼,没错过她盯着他吞口水的这一幕,顿时扬起了嘴角。
姜清言慌张转头,走到合欢树下假装忙着研究树,马蒙慢悠悠地走过来,没有拆穿她假装忙碌,转了话题道:“这合欢树,好像还有个别称叫有情树对吧?”
“马参军还晓得这个?”
“你也知道?”马蒙朝她走过来,姜清言退无可退,靠在树干上。
这棵树极其高大,又靠近河边,常人不知道跟前完全发现不了他们两个站在树干的阴影下。
姜清言刚想转移话题,马蒙已经欺身上前,将她抵在了他和树干之间。马参军身材高大,几乎将她挡了个严严实实,一时间扑面而来的男子气息让她醺然欲醉,熟悉的男子气息闯入了她的唇舌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