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实并非如此,
据有关资料显示,这个时期的青帮在安庆就达3000之众,
他们在地下操纵着安庆的经济乃至政治,
而这样一个地方,看起来却这么阴森,
莫非真的有死人之气?
即便是白天,吴钧也不由打了一个激灵,
恰在此时,吴钧看到一众人等不知从哪里呼啸过来,足有百十号之多,
全是黑衣黑裤,
动作张扬,却没有什么声音,
很快就消失在吴钧的面前,
在他们走过的地方,
吴钧隐约从碧绿的景观树的疏影里看到微风的痕迹,
那些舞翩迁的风的漩涡,仿佛夹杂有灵魂的残留,
遍地的落叶,随风起舞,舞着舞着,就变幻出挣扎的身影,
忽然,一阵风吹过来,
拍打在吴钧的脸上,
似乎有个轻盈的女子身影,甩开衣袖,笑容很邪魅,红唇白牙,狠狠地勾引了少年一把。
“你若真是一个鬼,我倒可以和你跳支舞,你知道老子从哪里来的吗?”
“哈哈,一个过去式,怎会奈何一个未来人?”
吴钧把自己想得很高大上,心里却禁不住发毛,
此地阴气太重,
一个根本不像向阳而生的组织。
似乎那里面随时都有可能飘出几声嘶声裂肺的喊叫,
令吴钧不由得想起731和渣滓洞,
一个不作为的时代就一定是不健康的,
正气不再凛然,邪恶便得嚣张,
如果不是邪魅吞噬了正气,
世界怎么可能这么暗黑而萎靡?
即便在阳光下都让人不寒而栗,
就像吴钧在李老爷子茶室里第一次看到贺寒云时的感觉:
“越是微笑,越是阴冷”
但吴钧一想到,未来就是要和这样的组织对抗,
便放下心中的不适感,重新拾起昂扬。
严格来说,它不叫恐惧,
就像见到密密麻麻的蛆,你会忍不住头皮发麻,但这不是因为恐惧。
无尽的压抑!
无尽的羸弱!
无尽的虚胖!
无尽的颓废!
“这是一个怎样的天下!那个盖世英雄,如果不是具备逆天之力,又如何能力挽狂澜将我华夏推倒重来,盛世重开?”
吴钧不禁想起一个人:教员!
正是力挽华夏于将倾的盖世英雄。
吴钧一直等了近两个小时,那大八字胡须的警察才出来。
干什么需要两个小时?
吴钧蹲得腿都快断了,一时孩子性起,捡了一个小石子就朝大八字胡子警察的后背丢了过去。
啪!
打在自行车的轮辐上,就见他一摇一拐,朝着一条污水沟翻了下去。
此时天色已然全黑,
“他M的,遇到鬼了”
你以为他是鬼,
他还以为你是鬼呢。
回到“青盟医馆”。
一帮弟兄们都惊诧大哥怎么回来得这么晚?
吴钧不想这么仓促地谈一件莫大的事件,只说,这安庆果然是古城,看都看不完啊,说着便去查看地道进展。
这一看不要紧,一天时间,居然挖得初具规模了。他很奇怪,这么多的泥土,是如何处理的?
褚彦秋微微一笑,拉起他的手就往屋后走去:
只见几个兄弟还在忙得热火朝天,原来是在打红砖坯子呢。
“我要兄弟们放出风去,就说要加盖一间杂物间,养些鸡鸭之类。当时大哥租屋买地,这下真的派上大用场了”
“呵呵,那我们到时就真的养些鸡鸭,再喂几个猪”吴钧笑道,
没想到自己穿越到战乱的1916,还过上田园生活了。
这世界还有比他更知道国家走向的“房产商”吗?
民初是中国数千年来最颓废的时代,相当于一支股票的大底,甚于抗日战争时期。
因为后者虽然一度民族危机,但已经有越来越多的有识之士看到了国家的曙光,其实大地已在回春。
而1916前后,寒冬凛冽,人人根本不知道黑暗的尽头在哪里,对明天尤其不抱希望,这个时候的土地,基本是不值多少钱的。
何况,你租了他的前店。
而城市的发展永远是东西交替,旺衰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