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文章写得好,不代表能干实事儿,这样的人当官也不会成为一个好官。但是吧……”陈平说了一句公道话,“就李北玄出的这道题,国子监和弘文馆的算学名家,短时间内都答不出来。”
陈平说是事实,整个武朝都是崇尚儒学的风气,短时间内也改变不了。
“在别人看来,李北玄是投机取巧,可这道题就是实际问题。”户部尚书马宾王抿了一口酒,“流民不是固定的,更不是静止不动的,都是哪里能填饱肚子,他们才会去哪里,有进有出才是受灾的真实情况。我建议国子监和弘文馆全都加上算学,算学不及格不允许毕业,也不允许他们参加科考。”
众人相互对望,纷纷觉得这个办法可行,既然教书的不重视算学,那我们就强制性地把算学给加上去。
………………
月考、季考、岁考的时候,单独加上一门算学。
这个决定,让武朝文化界犹如发生了一场十级地震。
自古以来,算学都是枯燥乏味的,像是一个巨大的谜团,怎么也驱散不开。
中原大地上,算学大师更是屈指可数。
天下的儒生、童生、贡生们,开始在心里亲切地问候李北玄的祖宗十八代。
市面上,
关于算学书籍,是最不好售卖的。
就因为这道政令,算学书籍一下子全都卖脱销了。
《算经十书》、《九章算术》、《张丘建算经》、《周髀算经》等算经十书,平日里都没人看,现在全都整整齐齐地摆在学生们的书桌上。
一个个愁眉苦脸,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弘文馆的学子们更是咬牙切齿地诅咒,李北玄生儿子没屁眼。
远在蓝田县的李北玄,对此却毫不知情。
他更关心的是临江山能否一炮走红;
更关心姚简那个准备登门拜访的所谓侄女。
蓝田县,赵家别院,住进来了一位长相绝美的女子。
平日里,男性牲口和媒婆们,守在别院的门口,都难见这女人的真容。
可现在有人放出话来,这位女子要亲自去甘棠巷拜会总旗大人。
于是,文人骚客。贩夫走卒们齐聚甘棠巷。
沿街站在道路的两侧,想一睹芳容。
万众瞩目之下,一顶轿子缓缓来到甘棠巷。
从里面走出来一位穿着青色罗裙的女子。
虽然不施粉黛,却也美得仙气飘飘。
与生俱来的皇族气质下,就好像是下凡的仙子。
“你们在此等我,姚先生一人随我进去就好。”
轻启朱唇,声音如同天籁之音。
周围的看客们有人已经把持不住,狂喷鼻血。
心中更是期待,赢丽质如果能再走一圈就好了。
所有人,全都没看够呢。
咚咚咚!
姚简郑重其事地,敲响了小院的大门。
赢丽质声音再起,“京城赵丽质,求见总旗大人……”
“嗯?”姚简不解。
“先生难道忘了?其实,我也可以姓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