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慎独你说什么?”这中年男子满脸的不可置信,居然有学生敢当众辱骂自己这个太学助教。
“这位大人连我的身份册牌都没见过就知道在下的名字了,看来我薛慎独才名在外啊。”
“遭了,我方才失言了”,闫格心中暗自懊恼。
“这位大人,你认识我我也认识你,我在来之前就拜读过各位老师的著作,想必您就是闫几道大人的二公子太学助教闫格闫大人吧。”
来太学之前,袁定方特意交代过,二月在办薛慎独入学太学的事宜时,被人百般阻挠,后来托人打听后才知道,是太学助教闫格因他弟弟的事情怀恨在心,故意使坏,最后虽然在建威侯府的施压下,最后薛慎独还是获得了一个入学名额,袁定方也特意交代过要避开闫格。
“我一看见他就觉得他和闫肃长得一模一样,还穿着从八品上的官服,上赶着来恶心我,我是答应过姐夫不去惹事生非,可你这王八蛋上赶着来犯贱,那就不怪我了。”此时的薛慎独脸上带着一抹诡异的笑。
“薛公子在浔阳楼被金吾卫带走,寻常百姓不知道,可这京城内的大小官员可是一清二楚,我知道你很奇怪吗?”
“哦,这浔阳楼发生的王绩大人一案好像是在你闫府举办的上元大会上吧,贵府闫肃闫三公子出来了吗?”
“你,你也配进太学学习?我觉得你这种不学无术的腌臜之徒,能进我们太学才是不知道托了什么关系,不知道是不是你那建威侯府的姐夫使了什么手段。”闫格脸色铁青。
薛慎独转过身去对着周围的人朗声道:“我父亲是户部度支司郎中,我来太学读书不是很正常?闫大人莫不是太学入学要求都不记得了?当夜浔阳楼内,我与令弟同时被带走,现在我出来了,你弟在哪里啊,到底谁腌臜啊!”
“我跟你拼了”,只见闫格全脸通红冲向薛慎独,周围的人都往后退了几步,深怕伤到自己。薛慎独从小便顽劣,虽然身体不好,但是速度还可以,直接侧身闪开,只见闫格没刹住脚摔了一个踉跄,只听见啪的一声,躺在了地上。
“闫大人,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往地上躺啊”薛慎独笑着说道。
“我大意了,你这猴小子有本事别躲啊。”闫格踉踉跄跄站了起来。
“够了,在太学内吵吵闹闹成何体统,在王道教化之地口吐腌臜之言,忠君之道何在,师生之间互相攻讦,师道何在?”国子监司业孔成伦撩起袖子指着二人斥责到。
只见孔成伦身边站着京兆府张伦和一个小胖子,“见过两位大人。”闫格和薛慎独同时拜首到。
张伦没有理会这二人,径直走向登记处,为旁边的小胖子登记领取了令牌,
孔成伦笑着陪张伦走完了全部的手续,然后走到二人身边,说道:“你们二人就此打住,薛慎独你去办你的手续。”然后便和京兆尹张伦一同离开。
这场纷争因为孔成伦的出现而消散了,薛慎独办完手续拿着令牌便往明礼堂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