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岁,你还好吧”,一句话传到成案岁的耳边,将他的思绪拉回到眼前一片狼藉的屋里。
薛慎独上前拍拍成案岁的肩膀,目光落在他惨白的脸上。欲言又止。
这一夜,成案岁难以入眠,眼前浮现着与那个同乡谈天说地的画面,仿佛昨日犹在眼前,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
“你要是老实一点我就不对你上刑了,你要是不老实,我就给你尝尝这玩意儿的滋味。”虞世南看着眼前的男子,手中握着烧红的烙铁,露出平静的微笑。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大人,我只是迫于生计,想偷点值钱的东西,您就放过我吧。”看着烧红的烙铁,赵二眼睛都快缩进脑子里了,本来只是想来偷点值钱的东西,结果遇到了这么大的阵仗,还被绑在这大理寺的牢房里。
“我这烙铁都是烧到最红,只烧下面不烧脸哦,正好你都吓尿了,我帮你烘干一下。”说罢,虞世南把烙铁往下移了一寸。
“大人,我真的知道错了,您想知道什么我都给你说,我把钱全都给你。”下面感受到烙铁的温度,赵二也不敢再嘴硬了。
“我问你,你是何人,为什么出现在国子监,你是不是要杀薛慎独。”
“大人,我叫赵二,是京城人士,平时都靠偷东西为生,平时都在这附近讨饭吃。薛慎独是谁,我不敢杀人。”
“还在嘴硬,看来是我这服务不够好了,你这裤子都湿了这么多了,该着凉了,我帮你烘干一下,免得感染风寒。”
“报告虞司直。”大理寺主簿打断了二人的对话,也救了赵二的裤裆。
虞世南,转过身来笑着问:“有什么事吗?”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吓了大理寺主簿一跳。
“刚刚协同锦官府衙门调查了一下此人,此人叫赵二,乃是京城中的一个毛贼,平时在国子监一带小偷小摸,之前被锦官府衙门抓过一次。”
“真就是个毛贼?”虞世南拿过主簿手上的记录一看。
“真的是浪费我的时间,把他给我关起来,天亮之后移交锦官府衙门。”虞世南把记录一扔,朝外走去。
赵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自己的裤裆保住了。
次日,国子监太学内,薛慎独四人朝着求真堂走去,今日的课是闫格的策文课。
“听说,这闫夫子对策文要求极高,如若答得不让他满意,便会责罚学生。”
“我们这是第一次上这个课,他能要求我们作什么策文,这王八蛋一副为人师表的样子,净是些腌臜之事。”
薛慎独说话间到了求真堂,听见周围的太学学子都在议论。
“你们知道吗?撞死在大成至圣先师像前的那个人是太学的学生。”
“是啊,听说是多年贡试未中的元洲举子,去年来太学读书的,今年又没中,就疯魔了。”
“我听说他今年投卷的对象是礼部侍郎王绩。”
“什么是之前惨死街头的王绩,不会也是他干的吧。”
此时,闫格走了进来,瞥了一眼台下众人,朗声道:“我是太学博士助教,主要负责教授你们策文,我希望我的课堂之上,师道为重,不要像某些人一样,目无法纪,忤逆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