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启明会死吗?”虞世南听见这句话之后,愣住了。
此时薛慎独的身体已经不再发抖,反而是异常的平静,看见成案岁的尸体,想起这几天与成案岁的相处。
“我明明和他相处一共就这几天,为什么我看见他躺在这里,我身体抖得这么厉害,是因为看见同类是了吗?为什么回想起和他相处的这几天,我反而平静下来了,是因为这两天的情谊确实太浅?”薛慎独此时进入了一种空洞的状态。
“这两天怎么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我不是来读书的吗?我不是来考取功名的吗?”
“是啊,考取功名,食天厨,多么好啊,谁不想坐在官衙里,四时有序,衣食无忧,这是多好的生活啊。”
“天地有道,圣人治世,万物有序,皆唯正义。这世界不都是应该讲道理吗?李国瑞和成案岁这又是什么道理,正义又在何处,手握公器,却没有正义,视人命如草芥,今日,我为何要考取功名,因为我要的就是正义要得就是道理!”
“白启明会死吗?”薛慎独再次重复。
“他会得到他应有的惩罚。”虞世南轻声说到。
“那就走吧,虞司直我们去找白启明,给他一个结果。”薛慎独说完便往国子监官署走。
“这尸体不准动,交给外面的金吾卫。”说罢,虞世南也跟着走去国子监官署。
“祭酒大人,这是怎么回事,这李国瑞昨天撞死在这大成至圣先师像下,今日又淹死一个学生。”
国子监司业孔成伦坐立难安,看着旁边穿着白色圆袍的白启明,想说些什么又欲言又止。
“白启明,我还以为你会跑。”薛慎独和虞世南一同进入官署。
“白启明,我是大理寺司直虞世南,现在以杀害成案岁和与李国瑞案有关,带你回大理寺回话。”说话间,虞世南掏出大理寺令牌。
“哈哈哈,你凭什么抓我,我即将升任礼部侍郎,你不知道吗?我问你,你不知道吗?”白启明开始咆哮起来,声音止不住的颤抖。
“你现在还不是礼部侍郎。”薛慎独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这句话,直插白启明的内心。
“李国瑞生前典当家财买了这块玉,这好巧不巧我们去查了芙蓉居,芙蓉居掌柜张筱交代你是芙蓉居的主人,在给贡试学子低价典当,你认不认?”
“我认,那有怎么样?哪家官员没有产业,芙蓉居是我的产业,只是这掌柜张筱经营的有问题,我顶多被罚点钱罢了,又能怎样?李国瑞的死跟我有任何直接的关系吗?他自己典当财物,买了一块烂玉就能保佑自己高中,这可能吗?”
“你这畜生,你知道李国瑞家满门忠烈吗?你这样害死功勋之后,你有脸为官吗?”虞世南看着白启明恨不得一刀剁了他。
“满门忠烈,确实值得敬佩,可他自己不是自己撞死在大成至圣先师像下吗?还在满口谋逆之言,这与我何干?”白启明说完,端起桌上茶杯,便自顾自的饮起茶来。
“好,那成案岁之死又是怎么回事?这么着急毁尸灭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