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薛主簿刚来,又是新科进士初入官场没多久,想法没转变过来,还有同情心也实属正常。”
此时的醉仙楼包厢里只剩下顾南衣和李漫二人。
“李主丞,不是我不够意思,这批货我拿了还要出这么多本金,这帽子和间色裙,就属这帽子损耗小,卖得快,这薛主簿一开口就拿走这么多帽子,剩下的间色裙给我,我压力大啊,不亏钱就不错了。”
“这顾南衣在我面前还装,这批货帽子虽然数量多,但也就占个总的三成不到,就算除掉敬钱,肯定有的赚,只是少赚一点而已。”此时李漫喝着剑南烧春,看着眼前的顾南衣在这儿装疯卖傻觉得好笑。
“顾掌柜你这次还是有的挣,别一副亏钱的样子,刚刚那薛慎独在这儿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钱这东西谁会嫌少呐,主要还是这些小商小贩和我锦衣肆卖一样的东西,不是影响我锦衣肆的名声嘛,其它商铺卖卖也就罢了,这小摊上也卖,算什么嘛。”顾南衣喝着这剑南烧春都感觉心里不舒服,本就想着靠这批货,把锦衣肆的招牌擦亮,这倒好成地摊货了。
“顾掌柜,我说你啊,有些事情还需要我来提醒你吗?这薛主簿又不认识这些小商小贩,谁在摊前卖,怎么卖,重要吗?”
“李主丞,您的意思是……”
“这几日真是太累了,这当官的休沐日子也太少了,真想睡到晚上才起来啊,又得去官署了。”
薛慎独看着眼前母亲准备的早饭,随便吃了一点片汤便准备出发去东市官署。
“慎独,八月十五日,建威侯府要弄一个赏月宴,到时候有不少京城中的青年才俊适龄女子都会去,你姐给你弄了个帖子,你记得去一下。”
薛母看见薛慎独没吃两口就要走,便开口提醒到,现在薛母唯一担心的事就是薛慎独的婚事,想着薛慎独现在已经入仕,业已立,不知何时才能成家。
去官署的路上,薛慎独想着薛母的话,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之前的曲江宴。
“赏月宴,上次的曲江宴最后弄得血流成河,我最烦这些人多的宴会了,在家陪陪父母不好嘛。”
“不知道这顾楚然怎么样了,上次一别也是许久未见了。”此时薛慎独的脑海里浮现出了顾楚然的模样。
此时西市一库房处,西市的一市令正在盘查库房内是否有异常,主要是看看货物是否交税。
“你们这批帽子和裙子,我看数量和你这登记的有差异啊,这不是偷税嘛,东西我查封了,等你补交完税后来东西再还给你们。”
西市官署内,西市负责外邦商人的典事陆中庸正和几个市令闲聊,“我听说这有几个外邦的商人弄了一批帽子和裙子好像准备卖给东市那边,吃着咱们的饭胳膊肘还往外拐,真是岂有此理。”
“陆典事,我打听过了是东市的一个新来的主簿联系的威塞克斯国会馆的商人弄的,数量还不少有两千多件。”
“一个新来的主簿,打主意打到我西市的头上了,他不知道过来找我们这边商议嘛,孝敬也没有,直接找人拿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