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欲和势在必得,说的褚叶心慌。
“王妃先去,容我想想。”
季欲和达到目的并不逼迫,他扬唇轻笑:“那子皙去了。”
褚叶颔首,委婉劝道:“量力而行,莫要伤着。”
“好。”
季欲和从下人手中接过缰绳,他动作利落翻身一跃落在马背,双腿紧抵马腹,扬鞭入场。
场下侍卫早已整装待发,只需号令落下即可一触即发。
褚叶目视着季欲和心头说不上什么滋味,他不像燕玉宣那般能够轻易说服,也清楚这两个选项不管哪一样都是一个陷阱。
季欲和并非薄情之人,若是自己与他真的发生关系依照他的性子只会更加不肯放过自己。
所以,归根结底,看似两个问题实则一个问题。
褚叶陷入茫然,他不知该如何处理?
他不想季欲和跟随自己丧命,若是他想,这江南之行便可再次沦为笑话。
褚叶看向场内,季欲和的身影夹在一群勇猛侍卫中最是亮眼,不管身形,还是技艺。
他一直以为季欲和只是温润的世家公子,没想他的骑术超常,身影灵巧,竟然把一众侍卫甩在身后,一骑绝尘。
牲畜来回乱窜,季欲和双脚牢牢踩在马鞍,双手放开缰绳,拉弓瞄准,眨眼功夫精准命中一只猎物。
鲜衣怒马,潇潇洒洒。
褚叶想,如果他并非原主王妃,就应当是这样鲜活飒爽的郎君才对。
和离,和离。
季欲和定然不肯,而且若自己与他和离,财产季欲和岂不是拿不到了?
褚叶再次陷入沉思,头一次这么想要摆烂!
场上打的火热,褚叶眼睛直视着季欲和的身影,左思右想,想着人就当好好活着。
该怎么劝说一心向死的人?
念想?
季欲和的念想就是他,他死了那不就是没了念想。
褚叶长睫轻颤,猛地生出主意。
季欲和总是将他放在首位,便是他离去季欲和也不愿让他遭受委屈遗憾,不如褚叶自己想个念想出来让季欲和完成如何?
只要时间够长,褚叶相信季欲和总有走出的那一天的。
虽说自私,但......
“时辰到!”
褚叶正准备继续往下思考听到前方传来声响,他抬头看去发现场上比赛结束,季欲和下马朝着他满脸笑意走来。
人刚到跟前,褚叶问他:“看来王妃很有信心?”
“谈不上,但心中有数。”季欲和不将话说的太满,接过手巾擦去汗水,“王爷考虑的如何?”
褚叶已经没有方才忧虑:“我可以答应王妃。”
季欲和身子坐的直挺,眼睛盯着他看:“王爷答应哪件?”
“王妃所求,看似两件实则一件,不管是哪一件王妃都会想法子做到不是?”
被点破季欲和也没觉得不妥:“那王爷便是答应第一件了?”
“不是。”
季欲和指尖微蜷:“第二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