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马筱在这吃了饭就回酒店了,说是还有事儿要忙。郝秀英也不多留,只说让她路上小心,一个人每天来来回回,得注意。
马筱嗯了一声,朝着闫心说了一声“我走了”就出门去了。等到马筱走后,郝秀英关了大门,去里屋呆了一会就上床了,闫丽睡在里屋,准备随时守着闫有知。等郝秀英熄了灯,闫心好奇的想问一下爷爷和妈妈的往事,虽然知道他们是以为分家而有了分歧,可爷爷似乎并不是这样的人,他一定是有什么苦衷。这些事在她心里有很多的疑问,想问问郝秀英。
郝秀英听完后也叹了口气说道:“小孩别管那多,快睡觉。”闫心不甘心,既然提了出来,就得打破沙锅问到底,
“奶奶,你得给我说,我才能劝劝妈妈,不是吗?”闫心使出必杀技。
郝秀英心想也对,马筱这脾气,谁也说不了,虽然知道这一次她回来是愿意的,但是她心理也别扭着,郝秀英能看出来。对于郝秀英来说,把实事说出来,也未尝不可,虽然是有苦衷的,但在这件事情上闫有知确实是偏了心的。
“我给你说你不要学嘴,到处说,自己知道就成,奶奶也想说,只是没人说啊,”郝秀英小声地说,怕里屋的人听到。
“那一年,你爷爷生了一场大病,那场病几乎要了他的命,住了很长时间的院,花了很多钱,那时候你姑姑已经不上学了,天天出去买货挣钱,你爸爸贪玩,也早就不上学了,只有你大伯一直在上学,本来是可以考上大学的,可为了你爷爷,辍学了,你爷爷听说了之后,狂扇自己,说自己不争气,误了孩子学业,那时候你大伯是全家的希望啊,”郝秀英顿了顿,又继续说道:
“你爷爷自此对你大伯很是疼爱,因为他心里愧疚,所以一定要给他些补偿。更觉得你大伯是家中的长子,理应多得些家产。所以分家的时候还是给了你大伯多些,所以你妈看了,不愿意,说为啥子要多给你大伯,说平常的好都给了你大伯,她不在乎,可这家产事关你哥哥,说不能这样,我看在眼里,可也没有办法管啊”
闫心听完,心里默默有了答案,觉得妈妈可能不仅仅是为了这个,可又说不上来,但有一点,她能理解就是:爷爷有爷爷的苦衷,但站在妈妈的角度,谁不想要偏爱呢?
这世界上的人就是这样,有些情感是不可控的,但是没有办法,这是不可避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