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陈先生......”
李星河跟陈识说起了耿良辰在大桥上看见他和混混打斗的事情,然后两人心生好奇,想一睹高手风采,就四处打听他的住处,所以今天才会到此等等。
鼻青脸肿的耿良辰见俩人认识,凑过来说道:“原来你们认识啊,那......这次是我失礼了,陈先生别见怪。”
这时,赵国卉从厨房出来喊了陈识一声,示意螃蟹已蒸熟。
“无妨,既然螃蟹已蒸熟,又正是饭口,咱们就边吃边聊吧。”陈识邀请二人共进午餐。
赵国卉把蒸好的螃蟹装入两个大盆里,端到院内的木工台上,众人坐下开吃。
吃了一会儿,陈识喝了一口黄酒,问道:“星河,你的拳法是从哪学的,看着有点像西洋拳,但又有泰拳的腿法,还有你的力度和速度都不凡啊。”
“没跟人学过,都是自己瞎琢磨练的,我从小力气就大。”
李星河明白这是在试探他的底细,或许有意收徒。可他练的是现代综合格斗术,包含了拳击、柔术、泰拳、散打,这些都没法解释啊,只能含糊其辞。
“自己琢磨出来的?”陈识不相信。
“真是他自己练的,见天的在运河边跑步,还总做些奇奇怪怪的动作,大家都说他是瞎折腾,没想到今儿还让他给露脸了。”
耿良辰插了一句,他是切身体会过李星河的格斗术的,有发言权。只不过,他也没想到,李星河这家伙竟然能和陈识打得有来有去的。
“哦?那倒是天赋异禀了。李星河,你是个习武的天才,不正经学武真是可惜了,跟我学吧,我教你。”
陈识被李星河的天赋震惊了,认为他是百年难遇的练武奇才,动了收徒的念头,还是真传弟子的那种。
耿良辰一听急了:“那我呢?我也想跟你学,您能收我吗?”
“你也不错,虽不及李星河,但也是块练武的好料子。
陈识心中已有计较,他想让耿良辰练成八斩刀去踢馆。因为耿良辰也确实是个练武的料,绝对要比教郑山傲推荐的那个强,他有信心在两年内就能把耿良辰都出来,不用再等三年。
至于,踢馆成功后,耿良辰要被逐出津门,那也没什么可惜的,有李星河这样的真传弟子,不愁光耀咏春师门。
李星河与耿良辰对视一眼,默契地站起来后退两步,面向陈识,规规矩矩地跪下磕头,行了个拜师礼。
陈识放下酒盅,拽了一下旁边还在吃螃蟹的赵国卉,示意她一起端坐受礼。
拜过师后,李星河起身在衣兜里掏东西,实际上是在空间里取出20块大洋,放在木工桌上,当作他们的拜师礼。
在等陈识出现的这段时间,李星河又故伎重演,就像在边水往事里那样,利用空间到津门赌场赚外快。
他也不贪心,为防惹麻烦,一年多的时间,也只是赢了两三千大洋。而他只拿出20块大洋,是怕多了不符合他穷小子的身份。
陈识瞥了一眼放在木工台上的大洋,知道这两人是穷小子,微笑着说道:“拜师礼就不用了,拿回去吧,你有心了,我不缺这些。”
“师父,钱虽少,却是我们做弟子的心意,还请师父收下,全了我们的这份心。”
李星河的这一番举动,让陈识颇为满意,觉得他办事老练很会做人。
一旁的耿良辰却看得一头雾水,他被李星河掏出的20块大洋给弄懞了,心想:哥,你这大洋是从哪冒出来的?来时我也没看见你带钱啊。不是,没看出来,你还这么有钱呢。
等李星河二人离开后,陈识收了高徒心里高兴,一把抱起赵国卉进屋,上演了一场大家都不是很喜欢的激情戏。
激情过后,赵国卉点燃一根烟,缓缓吐出烟雾:“那个叫耿良辰的心术不正,他看我的眼神不对,不像李星河,从头到尾都没正眼瞧过我。”
“无妨,等他练拳后,就不敢再这样看你了。练上了,他就会敬我如敬神……”陈识躺在床上,自信满满地轻声说道。
几日后的清晨,郑山傲家里宽大的练武厅里,一位满身汗水的年轻人手持两把短刀,正在一招一式的努力练习八斩刀法。
此人正是郑山傲推荐给陈识的徒弟段锐。
陈识推门而入,肩上挎着一个木盒,径直走到厅内八仙桌前,放下木盒,取出里面的饭菜,放在桌子上,然后背对着段锐坐在桌前。
段锐看到他进来,马上停止了练刀,满脸欣喜地跑到陈识身后,开口叫了声“师父”。
陈识却冷冷地说道:“别叫我师父,你,我不教了。”
闻听此言,段锐十分惶恐与不解。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做得不好,竟惹得师父如此生气,吓得赶紧跪下。
一名下人把练武厅里的事,跟郑山傲作了禀报。
郑山傲不明白陈识什么意思,披了一件外披就急匆匆地往外走。
郑山傲进入练武厅后,看到段锐仍在地上跪着,而陈识则坐在桌前吃着自己带来的饭菜。
他走到陈识身旁,低声问道:“兄弟,您这唱的是哪一出啊?”
陈识吃着饭菜,淡淡地说道:“我碰上个人,比他好。”
郑山傲闻言,眉头一皱,随即问道:“本地人?”
“本地人。”陈识简短地回答道。
郑山傲叹了口气,说道:“有件事我没有给你说,津门武馆众多,踢到第八家时,馆长们会联名请出一位高手击败此人。然后会将他逐出津门,但会承认其连踢八家的战绩,踢馆人的师父可以留下来开馆。如此,小拳种得以扬名,津门的脸面也得以保全。”
他看了看陈识,接着说道:“我挑的人,一辈子也回不了津门,他认了。你又何必再害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