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再犹豫,咬牙转身并与芹婆一同翻身上马,就此离去。
当商水瑶的身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江景逸与白胡老者仿佛也已经精疲力尽,二人一边抵挡魁梧壮汉的猛烈进攻,见招拆招,一边颇为狼狈的朝着祁云这边靠拢。
“小兄弟,我来助你一臂之力!”快接近祁云三人时,江景逸不知又从哪里恢复了气力,突然变得龙精虎猛,他一剑刺出再一个翻身便轻易逼退并甩开了魁梧壮汉的纠缠,双脚再蹬踏在身旁两人合抱粗的古树木干上,整个身体霎时间借力斜飞而起,双脚迅猛动作不断,一路在古树上接连点踏而过,竖剑在前,直指已经回身严防他的三名黑衣贼寇。
此时江景逸这副踏树凌空的舞剑之姿十分潇洒飘逸,俨然就是一位剑道高手才配拥有的风采,可任谁也万万想象不到,当快接近黑衣人时,江景逸突然从腰间取下折扇,朝前轻轻一扇,只听“咔”的一声响,印有山水墨画的折扇甫一摊开,近百根细如发丝的银针便从中密集飞出。
“啊!”
七名正在两线分别作战的黑衣汉子根本来不及防备,银针囊括范围极广,直射头颅,七人尽皆中招,银针刚刚插入肌肤,就发出犹如烧红铁水溶解东西的声音,七个人同时痛苦的倒在地上,有的抱着后脑勺,有的遮住脸面,不断在地上惨叫翻滚,还有丝丝白烟从他们掌中飘溢而出。
祁云之前眼见江景逸要来助他杀敌,但他早就察觉出此人行事诡异,根本没有与他共同御敌的念头。
当江景逸即将与黑衣人们短兵相接时,他就提前将手中粗棍朝前猛得横向掷出,随后手环身旁摇摇欲坠,快要不省人事的商明、商磊二人腰杆,闪身后撤,直奔车队余留的马匹而去。
就是这一选择让祁云恰好避开银针的覆盖范围,撤离途中,他扭头望去,当看见七名黑衣人倒地生烟,鬼哭狼嚎的惨状,心中一凛,同时暗道好险,若非他早就打算开溜,而且看出那白胡老者一直在保留真正实力,自有本事带着江景逸单独逃走,否则他和身旁二人呆在原地或是上前以命相助的话也定会被暗器所伤,这姓江的当真歹毒。
瞧见祁云带着两人居然直接逃走,没有中招,江景逸微微一愣。
“他娘的,你做什么!”场中的剧变让唯一幸存的黑衣首领惊怒不已,而且纠缠在他身前的白胡老头,攻势也更加迅猛,他三指呈鹰爪状,每一次朝黑衣大汉抓去,都能扯下一块甲胄碎片。
好在黑衣大汉虽然身形如熊,魁梧高壮,显得有些笨重,但体型的差距也让白胡老者很难抓到他没有任何铁甲防护的要害脑袋或脖颈。
江景逸眼见祁云三人已经分骑两匹棕马朝商家人逃离的方向疾奔追去,他也连忙上马直追,并头也不回的冷声喝令道:“漠老,赶紧将这最后一个贼寇一并解决掉,我在前面等你。”眼见祁云三人身影远去,冰冷的言语突然变得满是戏谑,“若是你赶到之际,听见我正在跟夫人行鱼水之欢,你可要识趣一点,不要出来打搅本公子的好事。”
白胡老者鹰爪连出,逼得黑衣熊汉直往古林深处败退而去,他不断出手时,还有闲心向自家公子悠闲回话:“少主人放心,不出二十招,我挖掉他的心脏,随后就到,这熊货还真是皮糙肉厚。”余光瞥见少主即将消失在视野中,又有些担心的再次出言提醒道:“还请少主人自己多加小心,我瞧那商家在路上捡到的乞丐少年还是有一些本事在身的。”
远处传来江景逸不屑的嗤笑:“光有一身瞎舞棍棒的蛮力而已,连几个逃兵都解决不掉,还得跟一群中毒残废相互配合,在本公子手里,我一剑就能取他狗命。”
很快,江景逸的骏马也融入进无边黑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