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长剑擦胸而过,闪着寒光的剑锋只是轻轻与祁云的肌肤极限相贴,却也划烂衣袍,划破肌肤,最初时根本看不见伤口,但很快一条细长的血线便自祁云胸口浮现,好在伤痕并不深,只有滴滴鲜血溢出肌肤表面。
刚躲过这致命一剑,祁云不顾半边身子拖行在杂乱地面上所摩擦出的大量刮伤与疼痛,直接抬起空闲下来的那只手,一把拽住想要倒收而回的飞剑铁链,猛得就是一拽,他臂力本就不俗,再加上江景逸此刻仍旧保持站立马背收剑的姿势,他也万万没想到祁云反应如此机敏,居然能够躲过他的必杀一剑。
毫无防备下,江景逸直接被祁云拽得摔下马背,摔了一个脸着地,狗啃泥,而他在失去重心,摔倒下去的那一瞬间,双腿下意识为了保持平衡还夹在了马背上,所以他此刻并没有完全落下马去,而是脸着地,被马匹一路拖行。
拖了好几个呼吸的时间,江景逸似乎才缓过神来,他立马将手中长剑松开,双腿发尽全力,好不容易这才又重新骑坐到马背上。
“你......你找死!”刚一坐稳身形,满脸血泥的江景逸就朝着也才刚刚骑稳马背的祁云暴怒喝道,语气里说不出的阴狠嗜杀。
“是你自己在找死,我本不想与你结怨,既然你想死,那我成全你好了。”祁云看着半边俊脸都被磨得血肉模糊的江景逸淡漠道,他语气虽然平静,但却杀机自显,竟是让得江景逸这个作恶多端的纨绔子弟都有些脊背生寒。
祁云在话音刚出口的那一瞬间,他就已经将抢夺到手的银锁飞剑甩掷而出,两人相距本就极短,寒光闪烁,利剑直扎江景逸心口。
“铿!”剑尖刺透锦衣,却与一件硬物相撞,发出金铁击打之声。
祁云定睛一看,原来是那江景逸在最里层穿有一套质地极好的紧凑锁甲,剑尖只刺穿锁甲些微,便卡在细密鳞片之间,再难深入丝毫。
尽管有宝甲护命,可祁云这大力一掷,仍是刺得江景逸弓胸驼背,感觉胸口有骨头都被震裂,他的眼中更充满了濒临死亡时才会凸显的恐惧。
趁着江景逸还没从致命突袭,险些丧命中缓过神来,祁云刚想收回飞剑,对着他的脑门再来上一剑,可身后却传来一个苍老的惊怒大喝声:“竖子,尔敢!”
祁云转头望去,原来之前一直跟在江景逸身边的白胡老头也骑马追赶了上来,只是在他身后,居然还有黑压压一片,至少几十骑黑衣骑士,之前那如熊壮汉也在其中,他们似乎在追杀这白胡子老头。
祁云暂且不去想清楚为何在这深山野林里又莫名出现了一堆黑衣人骑着骏马遥遥追杀在后,准备先让这白胡老头见识见识,看看自己到底敢不敢,可一柄短匕却从身后飞射而来,准确无误将链接剑身的银链从中斩断。
银链被毁,无法收回杀人利器,祁云此刻只剩赤手空拳和一把剑柄,他冷哼一声,只得暂时放下毙杀江景逸的念头。
祁云望向道路前方,刚打算策马全速离去,可远处的景象却让他微微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