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公子,这边请。”商行主邀请宁和进入了三层的贵室,这装潢确实与一层厅堂的茶室大相径庭,不是奢华,而是别样的雅致,一套齐整的茶船摆放在景台内,景台边几层纱帘半敞着,随着微风飘动,有一种仿若出尘之美。
商行主将宁和请进屋后,也顺手关上了贵室的门,随即走到茶船前,忽然对着宁和鞠躬作揖:“宇文大人,您请上座。”
宁和一惊:“商行主,您如何称得一声大人……”
还未等宁和话毕,商行主便说:“前年,我去酆邑城都的金典行交易一宝物,有幸在金典行与阁下一面之缘,当时您在金典行,要那行主找寻一金玉镯,便是从我这里送去的。”
“这……莫不是您并非情愿将那物件出手?”宁和听商行主说到这事,马上想起,前年时间,因自己总是穿着文人墨笔的样子,自称王室谋士游走各个大商小铺,确实有过此事。
当时那金玉镯是从公主的殿里流散出去的,偷了金玉镯的下人不敢在都城出手,便连夜赶至庆阳城来典当换了银钱,只不过再如何换地方,也终究是逃不过明涯司那些探子们的诡谲手段,这下人出手的第二天便被明涯司带回审理定了罪。而这金玉镯就成了王室被盗之物,留在庆阳城也是个烫手的山芋,但这又不好出手,于是宁和到金典行,出了一策,只说是宇文世家的三公子看上了这金玉镯,如若金典行能将其换回,这赃物之罪就不再追究。如此,商行主才带着那金玉镯去了酆邑城都的金典行,也是想尽快把那烫手的山芋出手了去。
“不不,宇文大人您误会了,那金玉镯到我手中第二天便东窗事发,此事我是一概不知,当时只觉自己是蒙了眼,如何能收了这王室被盗之物,后来是那金典行的行主与我说起,才知道,是您把这烫手的宝贝收了去。”商行主说到这里,满是感激之心:“在下真是由衷感恩,若不是您,恐怕我这聚满堂已经被查封了吧。”
“不必如此,商行主言过了,我也只是替宇文三公子办事而已,一声大人真是言过了。”话说到此,宁和定了主意“如今,怕也是我又要给您一个烫手的宝贝了?”宁和说到这里,将手中的金项饰连着包袱着的那个帕子一起放在了茶船边的小台桌上。
“宇文公子,您这是?”商行主看着桌台上那串熠熠生光的金项饰又说道:“这做工样式,还有上面嵌的……可是白玉珠?”
“是。”宁和答应道,想了想又说:“我就不跟您绕弯了,这金项饰,也是王室之物,而且是大殿盛宴的君赐之宝。”
“这……这宝贝,在下如何敢……”商行主欲言又止,但看着如此淡定的宁和,又试探道:“宇文公子,恕在下多嘴一问,可是都城有乱?”
“是。”宁和点头应到。
“这物件,可是君主亲赐与您的?”商行主又问。
“是。”宁和还是不变声色的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