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当这扮相老人家的歹人送完了饭食,转身离去出了房间关门后,其实并未离开,而是在门口扒着缝隙观察着宁和,却不想他这举动被房里的团绒一直警惕着。
那歹人观察一会儿,发现这小狐子对自己有着十分的警惕,并且他在门口,这小狐子一直情绪激烈,使得宁和抱着它不便用饭,只稍微观望了一会儿,只好悄声离去。
在宁和入住更早些时间,单老与单武已经落脚此处了,两人是住在了左侧的客房里,而单武准备出来取点热水时,正巧看到那老人扮相的歹人扒着对面宁和的客房门看着,此时便引起了单武的疑心。
回房后,单武将看到的告诉了单老,单老说:“你也是个细心的,不过打从踏进这里,你应该也是注意到了,这里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小客栈而已,那‘老人家’如此精壮,加之这客栈的角落里总有些黑色的残影,岂不是那陈年血渍干透的迹象吗。”
“是,我一进来便有疑心了,所以也没有与您分房而宿,只怕今夜会有骚乱惊扰您的休息了。”单武又说:“不过您老大可放心,就算这群歹人对咱们出手了,我也能轻松将他们制伏,您只管休息即可。”
“我是放心你,可我是不放心对面那客房里的人物。”单老起身看了看窗外骤变的雷雨天气说:“雷鸣闪电,暴雨倾盆,这夜是要黑了。”回过头又对单武说:“对面那客房里的怕不是一般旅人,你方才说,这歹人在扒门时,还从怀中掏出来一张纸看了看?”
单武点点头说:“是,我看他在那人门口看了看,又掏出那纸来回比对,好像是个画像,但太远了,加之这客栈中的光线太昏暗,实在看不清那纸上的内容。”
单老点点头说:“看来今夜要辛苦你了。”
“单老且放心。”单武说着,拿出了包袱里的干粮,就准备以此当作晚饭了,毕竟这店家端上来的饭菜和汤水,也不知是否加了“料”。
单老接过单武递来的干粮说:“你且注意点对面的动静吧。”
不多时,单老这边晚饭还未用完,只听对面有只小狐子的嚎叫声,凶狠中还能听出些稚嫩的声音。
“不好,怕是蒙汗药,这不声不响的就已经动了手。”单老说着,看了一眼单武,单武便一个猛子冲出客房,直奔对面宁和那间客房而去。
踏进宁和房门时,单武也是一愣,三四个大男人,围着一个已经昏倒在床上全然无知的人,却止步不前,只听那些歹人围着的中间传来撕裂的嚎叫声,还有龇牙从嗓子深处发出的怒气。
单武常年习武之人,进门时也是脚下轻功点地,几乎没有什么响动,所以并未惊动到这几个歹人。
单武见状当机立断,从几人身后,分别给他们每人来了一个强劲的手刀,从那脖颈处斜下猛击,眨眼的功夫,四个持刀大汉便纷纷倒地昏死过去。
几人倒地后,单武看到那小狐子站在宁和的身上,面目凶狠狰狞,龇着的牙怒目而视,双耳直立冲天,全身上下连同尾巴上的毛发全部都竖直了起来,见着单武来,也没有放松一丝警惕。
随即后面传来单老的声音:“单武,你后退,我上前看看。”说着,单老走到正在怒目瞪视着单武的小狐子跟前,看着它说:“你主人现下已然安全了,你尽可安心了。”
也是奇了,单武后退了,单老走上前来,团绒还真的就慢慢松弛了一点,貌似那怒目而视面目狰狞的小狐子不曾出现过。
单老笑着对团绒说:“你这小机灵鬼,可知我就不是那歹人的同伴了?”说着,缓缓伸出手,也没有要摸小团绒的意思,只是放在了靠近团绒鼻子的近处,团绒凑上前嗅了嗅,然后也舔了舔,好似对单老也全无敌意,但不管如何,都不肯离开宁和一步。
单老说:“你且稍安勿躁,让我给你主人盖个被可好?不然他可真就要病了!”说着,便用刚才给团绒嗅过的那只手,去帮宁和盖好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