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阳光如碎金洒落在朱标的房间。
在朱标的房间,太医葛允谦满脸喜色地对朱标说道。“太子殿下,皇太孙的气色比几日前好了太多,如今已能下床行走了,身上的些许豆痕已经结疤痊愈,此乃天佑大明啊!天佑皇太孙!”
朱标爽朗的大笑起来。“太医署功不可没,你亦是功勋卓著,待孤回到应天府,定当重重赏赐尔等!”
“臣,惶恐,不敢领功,此乃多亏皇太孙自己,臣听从皇太孙的建议,用了多味草药,以盐水洗身,而且主要还是皇太孙的身体强壮!病邪不侵啊”。
葛允谦如实的回答。
朱标正欲开口,忽闻外面传来一阵喧哗之声。
“何事如此喧闹,是何人在此喧哗!”朱标眉头微皱,向着门外走去。
只见一个人影急匆匆的向着朱标奔来,手里持着令牌。
“毛骧?”
洪武十五年,朱元璋甫设锦衣卫,毛骧便荣膺指挥使一职。
平素,他宛如父亲的影子,时刻伴随左右,此刻怎会现身于此?朱标满心狐疑。
“臣,毛骧拜见太子殿下!”
毛骧身着一身大红彰显尊贵的飞鱼服单膝跪地,如一座沉稳的山岳。
“你缘何至此?莫非有何要事相告?快快进屋!”
朱标心忧如焚,以为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大事。
“回太子殿下,上位已然莅临!此刻已至黄州府,正午时分便可抵达。”
“上位阅罢殿下的书信,忧心如捣,惦念皇太孙的安危,遂遣臣先来探视太孙,臣须即刻赶回回话。”
“父皇来了!这迢迢路途,短短数日竟已抵达黄州府?”
朱标对毛骧言道。
“父皇可耐受这一路颠簸?”
毛骧俯首作答,声若洪钟。
“上位一切安好,上位心急似火,唯恐惊扰皇后娘娘,仅携侍卫上直亲军而来,命臣率领初立的锦衣卫两方护驾,一路马不停蹄,如今四名天武将军紧随上位左右。”
“臣欲探视太孙龙体是否安康,回去复命,若有失礼之处,还望殿下海涵。”
毛骧拱手作揖,礼数周全。
房间内,朱雄英正与李景隆商议那几个太监应于何时审讯。
“英哥,我觉着如此大事,以防万一,还是交由皇上定夺为妥,咱俩只怕会弄巧成拙。”
也难怪李景隆忧心忡忡,毕竟在他眼中,朱雄英不过是个八岁稚童,童言无忌,若胡乱行事,惹出祸端,朱雄英自然安然无恙,倒霉的可就是他自己了。
“你难道不想在那帮勋贵纨绔中崭露头角?让皇爷爷对你另眼相看?此事我有九成把握,定是有人图谋不轨,欲加害于我。咱俩若能查明幕后真凶,你就等着皇祖父对你大加赞赏吧!”
朱雄英继续忽悠着李景隆。
朱雄英心中也囫囵着,毕竟这个时候朱标没死,朱元璋还要在位几十年,给吕氏一万个胆子她也不敢啊。
那是谁还能害他呢?敢害他呢?还是说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门突然被打开。
“臣毛骧,负皇上之命特来看望太孙,太孙可安好?”
朱雄英转过头。
毛骧?
眼神锐利如刀,鼻梁高耸而笔直,站姿挺拔。
这是朱雄英对毛骧的第一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