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氏闻后冷笑一声。
“哼,谋反?谁能谋反成功!谁敢谋反!历朝历代蜚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之事还少吗!”
“但为何要牵连我父亲!”
胡氏面目狰狞地喊道。
“我无甚大能,仅是一弱小女子,附于李府惶惶度日,然我咽不下这口气!天道不公!”
“你们不是想知道吗,呵呵,我告知你们!”
胡氏神情冷漠。
“洪武十四年初,我无意得知夫君之远房表弟王木要入宫进司礼监,我便央求夫君将王木留于府中待几日,教导他诸般事宜。暗地里,我用我的身体……”
胡氏露出自嘲之表情望着趴在地上的李佑。
李佑脸上满是不可思议,抬手哆哆嗦嗦指着胡氏:“你,你你这荡妇!”
胡氏苦笑一声。
“呵呵,荡妇?本来我还念我俩夫妻一场,求太孙饶你一命!哼!”
“我爹爹和大伯死后,你们一家是如何待我的!名义上我乃你的夫人,实则我连猪狗都不如!”
最后几句,胡氏怒吼着喊出!
胡氏望着朱雄英又道:“王木进宫前,我讨尽他的欢心,本欲让其进宫后接近你祖父的!然而他被分配至你父亲身边,做些打杂之事。
而且你父亲身边时刻皆有大量侍卫。这让我死了心!让我知晓是我痴心妄想了!你父亲身边都难以接近,更莫说你祖父了!”
“但是!哈哈哈哈,老天给予我一个机会!前一个月他给我来信,他说!他有目标了!你与你父亲太子朱标!要外出巡查,他知道此乃唯一之机,他将目标定于你身!因你年岁小!最易靠近!
王木无法弄到毒药,然他为助我,把自己变成了毒!哈哈哈!”
胡氏又望着地上的李佑:“一个残缺之人皆有情有义,而你们一家!”
胡氏又转口对着朱雄英道:“王木现今是否仍在你们那里关押着?”
朱雄英正疑惑王木不是死了吗?
胡氏不知道?
那又是谁将王木灭口的!
蒋瓛打断道:“罪人胡氏!抄家灭门亦不为过!太孙,既然案件已查明,臣会禀报圣上定夺,此处环境恶劣,待久了于太孙不利,请移步吧。”
这蒋瓛今日怎的如此莫名其妙,诸多事情尚未明晰。
朱雄英总觉何处不对,有关键之处尚未厘清。
朱雄英开口道。
“待我询问一番!”
蒋瓛的表情有些许着急!
“你不知王木被灭口了!”
胡氏听到后突然身子一瘫。
“死了?死了?”
胡氏把头缓缓转向李佑。
表情目次欲裂。
“是你父亲!你父亲知道!哈哈哈!哈哈哈!”
朱雄英脑海一震。
李存义真的参与了此事!
朱雄英又欲开口。
“太孙殿下可在此!”
诏狱外面传来一道声音。
“奉皇后娘娘谕口‘大孙速来’!”
马皇后身边的一个老太监走了进来。
老太监躬着身子:“太孙殿下,奴婢奉命特来寻您,皇后娘娘说了,不可耽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