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咕着这几天还是很顺当的,还真是怕啥来啥。第七天的中午时节,等臻平、和平、湖平、叔平四人背水回来,远远听见窝铺里哭声一片。心里咯噔一下,窝铺里出啥事情了,是不是遭洗.劫了。
到了窝铺果然是,来了四个人,带着棍棒、长刀。把窝铺里的发菜都扫荡走了。
仲大大还在念叨着:“没事,没事,只要人安全就好。”
法.律上并没有禁止拾发菜;再说这种拾发菜的方式,对戈壁滩的破坏是最小了,远远赶不上一群羊的连吃带啃;对牧民的羊群来说,一斤发菜的分量也就是两把草的作用;但对拾发菜的百姓而言,发菜几乎等同于性命。
“二大大,他们没有权力收走我们的发菜;更没有权力打人。”
“那四个不是正经人,都二流子,我怀疑是专门抢劫拾发菜的那帮人,不少人吃过他们的亏,碰上了都血本无归,有时候姑娘媳妇子们还要吃哑巴亏。”张叔平明白二大大的意思,今天幸亏有几个老人在。
“二大大,注意了没有,他们的马跑出汗了没有?”
“马不见有多累,戈壁滩上不好行走,估计不超过四十里路。”嗯,也就是从家里到大川镇的距离,来去80里,人和马的体力也就这样了。
“二大大,我想去找他们,把我们的发菜要回来。”
“怎么要,他们会给吗?”
“他们怎么拿,我们就怎么要,臻平、和平、湖平我们四个人去,仲大大跟我们一起去,帮我们拨踪踪子,我担心我们跟丢了。”仲大大在家里一直放羊着呢,不管是农业社时期还是包产到户,拨羊的踪踪子是他赖以吃饭的本事,他家也很少丢失羊只。
“跟踪踪子我没问题,我担心他们有狗,有狗就进不到跟前,让他们防备上就不好弄了。”
“仲大大,狗的问题怎么解决?只要不叫就行。”
“让你二大大到车站上买点猪肉,我来想想办法,花椒我有呢,不敢打包票。”
也不知道二大大是要的还是买的,弄来了半斤猪肉。仲大大把花椒塞进了肉块里,粗针大线地缝了,又用热油将猪肉炸得金黄,看得人流口水。
都是玩大的兄弟,自小分帮石头瓦块地互相约战,命贱着呢。这里面要担心的是和平,“和平,有没有问题?要不你不去了?”与其临阵脱逃,不如一开始就不要去,这事要心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