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字典太麻烦。”
“那‘嚎皮胎’是谁说的,你去问谁。”张叔平断定不会是大妈说的。
“我小姑说的。”
“啥?你小姑?”
“世昱出来。狗肚子里盛不住二两酥油。”隔壁传来一个清凌凌的女声,不检讨自己偷听别人说话,却将俩人都骂上了。昨晚睡在了堂屋隔间,赶紧起床吧。
出了隔间,有人在收拾屋子,长腿细腰,鹅蛋脸丹凤眼,和大姐生就了一个眉眼,更见高挑、冷峭。
“看什么看,还没闹腾够?见了姑娘就叫大姐,你做人也太谦虚了。”
断片了,不知道犯了些啥事。自个儿到厨房里舀水洗脸,嫂子在准备早饭:“你大妈和朱老师到地上去了,你先洗脸;那是小妹,大名叫朱咏梅,在乌岭中学念书,马上就高三啦,这几天参加了个补习班,昨天坐便车回家,车坏半路上了,半夜里才进的家门;你将她认成大姐了,正在气头上。”
真有点难为情啊,不过这丫头气性也太大了,至于吗?
“嫂子你们的水井在啥地方,我去挑水。”
“晕晕乎乎的不要去挑水,如果没事干,把院子扫一下。”
这活张叔平喜欢,半新不旧的芨芨扫把唰唰唰地划过庭院,一挥一大片,很有成就感。
“看不出啊,倒很有眼力的。”
这话没法接,也不知道昨晚出了啥状况,得自己掌握话题了,张叔平笑了笑:“朱咏梅是吧,听说你马上高三了,学的是理科?”
“是啊,咋啦?”
“学理科的人一般都是学习比较好的。”
“那是,马马虎虎,前几名是有的;你呢,你学的啥?”
“我差远了,学的文科,补习了一年,还没预选上。”
“大姐不是一直在夸你吗,你这也太差了,今年还复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