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张叔平说:“我说见到你不高兴那肯定是假的,但我会理性地看待这件事,我给你分析分析:你都说了你是因为思念大姐进而想像着有那样一个小孩,最多只是喜欢,何况那个小孩是你头脑中想象中出来的,跟现实中的‘我’几乎没一点的关系,明白不?”
朱咏梅说:“好像很高明哎,这还不是武侠小说中的情节?”
张叔平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虽然很激动但明白这是很虚幻的事,得立马结束这话题,于是缓缓地说道:“这次预选落榜我越加坚定了一个信念,要继续考,一定要考上,考不上大学说啥都是闲的;你也同样,不要尽在脑子里七想八想,只有考大学才是实在的,其他的事情都靠边站。”
“你真武断啊,还自以为是!”明明知道张叔平说的是实在话,朱咏梅仍然很生气。
反正以后不一定见面,多说两句又能咋的,张叔平又开口道:“你还要正视一个现实,越是漂亮姑娘面对的诱惑越多,漂亮姑娘考大学太难了,听那些考上学的师兄们说,大学里就没有多少漂亮姑娘,漂亮的姑娘要到社会上去找,你说我将来会让我到哪里去找你呢?”
朱咏梅被气笑了:“谢谢你替我操这么多的心;说完了滚吧,滚得越远越好!”
“朱同学笑得很鬼魅哈,看来你想明白了?”
“有什么明白不明白的,以为自己有多高明。”
“那再见。”
“最好不见。”
还真是说走就走,朱家姑娘天生的杀伐果断,攒劲;对于这虎头蛇尾的结局,张叔平对自己还是很满意,觉得自己心坚如铁,抵挡住了某种诱惑和软弱。
张叔平回到家的时候,向奉嵩又来了,几乎是前后脚进屋。说:”在庄子上一干人的极力说和下,西大坪的人认下了这门亲事,彩礼钱也谈好了,男方送彩礼八百八十元,女方回礼八十元;也就是说我们家还是要准备上八百八十元,其中的八十元虽说要退回,但我们得先拿出来。”
这是向奉嵩的原话,由此知晓,一家人已经很焦虑了。
八百八的彩礼,当然算重的了,虽说彩礼钱年年见长,时下也就是五、六百块钱的样子,还要看家庭、看人。人合适,双双的家庭合适,彩礼钱就轻一些,否则就重一些,按老爹的总结:“越是穷的没连杆的家庭,彩礼钱越重。”
当然也有干脆不送彩礼的,向奉恒的状况就可以属于不送彩礼的那种情形:私奔已经就已了,咬着牙子不承认这回事,也同女方家不接触,任女方家想怎么闹就闹去,等生米做成了熟饭,再抱上孩子上门认亲戚,顶多被打上一顿,也就罢罢了。大多时候孙子的面子比女儿的面子大。
不过舅舅是厚道人,做不出这样的事情。一方面是面子上下不去,更主要的原因是,舅舅认可一个老理:所有的婚姻要得到双方父母、亲人的认可和祝福,才会美满。
都看着张叔平,等着张叔平出话呢,这样的事不能让父母再为难了,张叔平主动提出卖发菜,卖了发菜钱腾挪给向奉恒。没有人提一句你们的学费怎么办,知道问了也是白问,徒增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