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近傍晚,王越已感又乏又饿,这具身体比前世健硕许多,饭量也大许多。
却见徐馨兰毫无半点反应,仍呆呆站在原地。
王越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又问:“你……不会下厨?”
徐馨兰拉扯着衣角说:“往日家中都是厨娘做的,我未曾下过厨。”
“无妨,无妨,我们去外面吃便是了。”武松很是豪爽。
王越揉捏着额头,叹了口气,这不是找了个婢女,就是找了个大爷啊!
“你去街上喊个帮闲的买些吃食回来,再买两件成衣去浴堂洗洗换上。明日开始你便去邻家找个阿嫂学学做饭,日后洗衣做饭就是你的活计了。”王越说着拿出点钱银递了过去。
不会也要学,他可不是什么土财主,家里养不得闲人。
徐馨兰接过银钱点了点头,便出门去了。
过了半个多时辰,当她清洗完换了身干净衣服回来,王越擦了擦眼,换人了?
只看她脸庞白嫩红润,樱桃小口,身姿素雅,腰肢纤细。端的是让人赏心悦目。
再看武松,目不转睛盯着人家,已然是入了神,王越轻笑着摇头,心中了然。
第二日一大早,徐馨兰早早就买好了早点。
王越跟武松吃完便上值去了。
军巡铺有很多,巡检办公的设在了长宁街上。
“长宁三街这么大的地方,你跟我说下辖厢兵就十几个?你一个人看护几条巷子的治安吗?”
王越还未进门,便听见了简虎的呵斥声。
进门一看,本就不大的地方挤满了二十来人,简虎一脸凶相训斥着他身前的军汉。
那军汉委屈巴巴的,也不敢说什么。
只因这一屋二十来个都是先前一同押运生辰纲的军汉。
原先的禁军依旧身披皮甲,只是没再穿戴披膊与护腿。
那军汉哪见过这般披甲上值巡检司的,只当简虎大有来头,一句话都不敢顶。
简虎见王越进来了,当即拿着手中簿子上前说道:“哥哥看这点名簿,只有十几个人,正常一处巡检应有一都人手,这差的也太严重了。”
王越接过名单看了一眼,皱了皱眉,问那被简虎呵斥的军汉问:“为何只有这点人?”
巡检司缺额他是没想到的,巡检司不似军中,大有油水,月奉也都是自补自足。
就算拨配厢兵不足,也可以自家花钱招募,怎么还能缺额这么多。
“当面正是新任巡检王越,还不答话?”武松见无人回话,大声喝斥,声若洪钟。
那军汉被吓了一激灵,赶忙回话:“王巡检,小人林平,只是一个副队头,哪有那般能耐将人都撤走。”
“那是为何?你直说便是”王越说着。
林平咽了咽口水,说着:“前些时日上任巡检犯了事,被梁中书判了个刺配边州,巡检司上头不但没有派巡检下来,反而又将这片的军汉抽调走了,小人也甚是不解啊!”
简虎闻言一拍桌案,沉声道:“这是有人想让哥哥难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