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警官说完,给解芬一张名片,“如果再次上门,第一时间打我电话。”
“谢谢,李警官,太感谢你了。”
李警官手开车门,“今天就先这样,你弟弟受刺激自残,要多关心开导孩子。”
“好的,李警官,真是太麻烦了。”
李警官摆手,坐进车内,发动汽车,疾驰离开了医院。解芬长叹一声,直到警车消失在视野之中,才深呼吸的舒缓自己。正好父子两人检查结束了。
“怎么这么快?”
“我都说没什么事吧!”解芳摊摊手,“非要去浪费那几个钱,那种看病我也会,问问问题,手捏捏,完事!”
解芬没理他,“爸,怎么样?”
“没大问题,外科说了只是破皮,心理医生说了学业压力大,不要给孩子太多压力,多陪伴。”
“就这样?”解芬甚是无法相信的说,“怪了,我可是亲眼看到他拿剪刀刺穿了手臂。”
“姐,你还希望我有事不成,都跟你们说了,不要进入我房间。”
“行吧,没事就好,回去吧!”解芬感觉哪哪都不对劲,血都喷了她一脸,结果却只是皮外伤,她确认的问道:“你确定没事啊?”
“真没事!”
“那你说的诅咒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反正你们别进入我的房间就行,太邪门了。”
“学傻了吧!”解父拍拍解芳,“先回家吧,你姐一会要回去,别太晚了。”
“哦!”解芳装作自在的跟在身后,对他来说,姐姐回家是好事,至少小豆子不会是他梦醒后第一个见到的人。
......
解母带着小豆子走在用鹅软石砌成的小道上,约有三百米。小道一侧是缓坡,另一侧是立着一排排发黑的石碑,有大有小,有高有矮,还有散落着半只脚高土地庙的陡坡,长满了密密麻麻的竹子,在其掩盖下,光线透不下来,而导致小道水汽充足,甚是阴凉湿润。
碑头早已贴满了红纸,碑脚和土地庙也都插满了香,来拜神祈福的不止他们俩,拜过的、正在拜的和路上来的不在少数。
“外婆,有点冷。”
“走走就好了!”解母放下一边背带,从背篓里取出猪肉、饼干、纸钱和香,往上挨个的摆放,烧香烧纸,敬酒,嘴里默念的,“保佑,保佑。”
“外婆,鸡还没用。”
“上面还有个城隍庙,用在那儿的。你舅舅马上高考了,学习压力大,给他记记神,考个好学校。”
两人走过清凉和烟雾缭绕的鹅软石小道,进入尽头一棵大树旁的一栋红墙绿瓦建筑里,来往的人稀稀疏疏,像行色匆匆的过客。
庙内左手持剑,右手持锏的硕大神像,神态威严无比,长红高桌上摆满了鱼肉、鸡鸭等各种祭品,有处理好的,也有捆在上面还在动的。
门右边有一张黄布垂地的桌子,桌上摆着两摞相同符号的符纸,一老道人靠椅子坐着,手梳捋长胡,眯着的眼中是众生平等,每拜祭完的人路过桌子领取符纸,匆匆的人随意领取一张便离去;虔诚的人则会礼貌的询问∶“符是这边领取吗?”
老道人每每都是面无表情,装作很神秘的点点头。
解母往高桌上放下煮熟的鸡,朝神像虔诚的拜三拜,和离去的人一样,路过老道人的桌子,礼貌的问∶“符是这边领吗?”
老道人面无表情的点点头,眯着的眼突然张开,他开口说∶“你印堂发黑,家中有事!”
解母左右转动眼珠,顿了顿微声说,“大师,我儿中邪了,每天都自残,还请大仙保佑我儿。”
老道人眨了眨眼,用下巴对着解母,话中有话的说,“你也不简单。”
“大师,不用管我,给我儿算一算!”解母拉了一下小豆子,为领符的人让出位置。
“从你下沉透黑气的面容看得出你们一家中煞了!”老道人缓缓说道。
“中煞?可以解吗?还请大师赐教。”解母立即掏出手机,扫了桌子边上红褐色的二维码。
“香油钱是你自己的心意,城隍庙感谢你的善心,善心结善缘,解铃还须系铃人!”老道人神神叨叨的表达让解母头眼朦胧。
解母略微恳求的说∶“还请大师明言!”
老道人嘴角微斜,“黑竹沟取一样物品,才能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