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人和闻言,想到要是有这姓陈的监察使帮忙,那处理马家父子就方便许多了,欣然接受,将事情向陈拾遗讲了起来。
听完柳人和的讲述之后,陈拾遗怒视马定邦,喝道:“马定邦,你儿子现在何处?”
马定邦听完柳人和的讲述之后,也已经是满脸怒容,朝着几人拱手,道:“请监察使大人、还有这位柳先生放心,这逆子屡教不改,马某定要将其拨皮抽筋。”
闻言,柳人和却是摇头。
“马城主说你那儿子马建业屡教不改?”
闻言,马定邦扼腕叹息,解释道:“先生有所不知,那逆子被她娘亲娇惯坏了,此前就强抢民女,好在在下及时发现,这才免了一场悲剧,谁知,谁知......哎。”
柳人和却是不再理会对方,他对这个马定邦已经很反感了,自己的儿子犯事了,竟然只用一句‘被他牛娘娇惯坏了’就草草了事,至于对方说的什么扒皮抽经,可能吗?
“陈大人,杀人者,是何罪名?”
“杀人者偿命。”
马定邦闻言,顿时就慌了,他虽然也有几房妾室,但是却只有,马建业这么一个儿子,这逆子做出这种事情,童生功名只怕是保不住了,但是却万万不能死啊,马建业死了,他不是就绝后了吗?
“大人,那逆子虽然做出这等事情,但是终究年幼,也是一时糊涂啊。”
柳人和最是反感这种父母,只要自己孩子犯错了,就拿一句‘他还是个孩子’来挡着,听马定邦这样说,也是忍不住了。
“马定邦,领公子今年多少岁了?”
“这,二十有一了。”
“二十一了,还是个孩子,还年幼?子不教,父之过,我看你也不适合坐这城主的大位了,要不然,只怕有更多百姓惨遭你们父子毒手。”
马定邦被柳人和愤怒的神色镇住,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说些什么。
陈拾遗看了看柳人和,一开始他也认为马建业罪不至死,虽说杀人偿命,可马建业毕竟是马定邦的儿子,总归是特殊的。
不过听柳人和这样说,他又觉得对方说的有理,而且这柳人和还是圣上点名要见的,也就算是卖对方一个人情,朝着跟随而来的官差挥了挥手,道:“先拿下马定邦,听候发落,再将马建业拿来。”
这些官差闻言,当即领命,上前两人制住马定邦,剩下十多人则是朝外面走去。
与此同时,青阳道人这边。
离开自家纸扎店之后,他就一路沿着街道往东,很快就来到了目的地,刘光祖先生的家。
然而,青阳道人刚到这里,就发觉好像有人比他先一步到这里了,因为此刻刘光祖先生的家门紧闭,门外有两名壮汉看守着,不让人靠近。
两名壮汉见青阳道人靠近,并肩上前,高大的身躯极具压迫力。
“你这道人,哪里来的回哪里去,我家公子在捉鬼,要是误了我家公子好事,定叫你好看。”
青阳道人皱眉,他大概明白比自己先到的是谁了,定然是那个马建业,只是他想不通,马建业一个读书人,抓鬼?
“里面就你家公子一个人?”
其中一个壮汉闻言,瞥了一眼青阳道人身上穿着的黄色道袍,轻蔑道:“就一个普通道士而已,要是你知道我家公子身后是谁......”
啪!
这汉子没有说完,被身旁的同伴一巴掌打断,而后这名汉子看向青阳道人,道:“赶紧走,赶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