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赶人,青阳道人也没有纠缠,转身离开,等两人看不见他之后,青阳道人猛地冲向院墙,几次腾跳之后,就上了房顶。
揭开房顶的瓦片,青阳道人看清楚了里面的情况:
刘光祖的先生躺在地上,马建业则是手持一摞黄符,一次又一次地将黄符贴在油纸伞上,然后伞内就传出刘光祖的惨叫。
青阳道人见状,看了看头顶的太阳,却是没有感受到一丝温暖。
苦笑摇头,青阳道人从自己的袖子里面摸出几张黄符,又闭眼算了算,随后将几张黄符安放在房顶各处,随后手掐法诀,低声喝道:
“阴阳逆乱。”
等青阳道人做完这些之后,房间里面的马建业本能打了个颤,不自觉紧了紧衣服。
“这鬼天气,怎么突然这么冷了?”
马建业说着,又拿出一张黄符,朝着地上面前的油纸伞贴去,只是不等马建业将黄符贴在油纸伞上,那油纸伞内就伸出一只手,死死抓住了马建业的手。
刚刚不只是马建业察觉了异常,油纸伞内的刘光祖也发觉房间里面的阳气消散一空,就像是时间突然到了晚上,他也终于敢出来了,于是果断出手。
“你,怎么会?”马建业的心顿时跳到了嗓子眼,看着抓住自己的那只惨白手掌,视线上移,他看见了刘光祖狰狞的脸。
情急之下,马建业手中的黄符全都朝着刘光祖扔了过去,让刘光祖不得不放开手。
暂时脱困的马建业也顾不得其他,朝着房门的方向就冲了过去,只是失了神的马建业似乎忘记了,这房门是朝里面打开的,任由他用尽浑身解数去推门,也打不开来这道该死的房门。
“救命啊,鬼,该死的,你们两个混蛋,快救我啊。”
只是任由马建业如何撕心裂肺,一门之隔的两壮汉竟是丝毫没有察觉。
刘光祖躲过黄符之后,看向疯狂推门的马建业,朝房顶上的青阳道人感谢地看了一眼之后,朝着马建业飘了过去。
马建业回头,就看见飘向自己的刘光祖,更加用力推门。
“你们两个混蛋,等我出去了,一定要你们扒皮抽筋。”
眼见刘光祖越来越近,马建业也顾不得推门了,立马跑向躺在地上的老先生,双手紧紧掐住对方脖子。
“你不要过来了,你再过来,我,我就掐死他。”
刘光祖见老师被挟持,果然没有上前,马建业刚松了一口气,就感觉一股窒息感传来,随后他整个身体就悬在半空,而他的双手却是死死掐着自己的脖子,就像是他用双手掐住自己的脖子,将自己举在了半空中。
房顶上的青阳道人见到这一幕,摇了摇头,闭上了眼睛。
“无量天尊,害人害己。”
没过多久,马建业双腿绷直,眼睛瞪大,舌头吐出,脸色铁青,竟是活活将自己掐死。
做完这些的刘光祖缓缓放下掐着自己脖子的手,朝着房顶上的青阳道人行了个礼,然后来到自己老师前方,跪了下去,磕了三个头。
做完这些的刘光祖,身形缓缓消散,这本就是他的执念,如今手刃仇敌,他又不愿化作恶鬼,于是就自我消散了。
房顶上的青阳道人叹了口气,收起刚才布下的符纸,从房顶另一侧跳了下去。
晋阳城外,庄园里面,一道人看着手中的铜镜,摇了摇头,随后手掐法决,一道火焰点燃了庄园,然后不再理会身后的熊熊大火,顺着官道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