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羽眼疾手快,身形一闪,已轻盈地避开这致命一击。李不凡一剑落空,重重地劈在地上,火星四溅。一击不中,李不凡并不气馁,长剑一抖,又向陆羽当胸刺去。
陆羽冷笑一声,长剑出鞘,右手一挥,便将李不凡的剑势轻松化解。紧接着,他施展出青城派剑法,攻势如潮水般汹涌。短短几招之间,陆羽已将长剑架在李不凡的脖颈之上。
李不凡顿时僵住,他颤声向陆羽说道:“陆掌门,请莫见怪。在下自幼跟随师父学习剑法,一直听闻青城派剑法独步武林,今日得见陆掌门,便想讨教几招。”
陆羽闻言,随即收回长剑,场面顿时缓和下来。
冯炎一听,大怒道:“岂有此理,你这分明是偷袭”。陆羽一摆手,道:“冯师叔,请息怒,贵派只不过想跟咱们青城派切磋而已,怎么样,咱们青城派的武功如何?”山根心道:“一看便知道这个点苍派掌门想羞辱陆羽,便故意派了个比陆羽稍大三四岁的第三代弟子,好让陆羽出丑,岂料这个陆羽竟然连十招也接不住。看来,这青城派掌门真的不好当阿。”
其时,江湖之中自有其森严规矩:若有弟子胆敢偷袭他派掌门,此举便如同两派之间正式宣战一般。如此行为,必将掀起江湖上长久的纷争与腥风血雨。此乃江湖大义,不可轻犯,一旦触犯,便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后果不堪设想。
冯炎再欲开口,但见陆羽看着自己微微摇头,便住了口,眼睛始终狠狠地瞪着李不凡,始终没有离开视线。李不凡被陆羽适才用长剑架着脖子时,早已吓得全身哆嗦,皆因知道自己理亏,即便陆羽当真把自己杀了,自己也是死有余辜。想到这里,向陆羽深深一拜,道:“多谢陆掌门手下留情。”说完,便带着众人走向内厅走去。一路无话,众人穿过一个长廊,便看见前方有一个拱门,
同样,又有两个身形魁梧的大汉挺立在门前,两名大汉一见李不凡,便主动地将门缓缓打开,众人一走出通道,眼前突然豁然开朗。
走出通道,众人眼前豁然开朗,仿佛踏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此时已是酉时初,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人字瀑上,给这壮观的景色增添了几分温暖与明媚。瀑布如银河倾泻,从高处奔腾而下,中途分为两股,宛如一个巨大的“人”字,轰然撞击在下方的岩石上,溅起无数晶莹的水花,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在阳光的照耀下,水雾弥漫,形成一道道绚丽的彩虹,与瀑布的雄浑气势交相辉映,美得令人心醉。
人字瀑下,营寨如龙蟠虎踞,气势恢宏。它坐落于一片辽阔的平地之上,周围是高耸入云的群山,为营寨筑起了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营寨的外墙由厚重的青石精心砌成,直耸云霄,高达三四丈,显得坚固而雄伟。
营寨的大门堪称巨制,由粗大的铁木混合铸成,透露出一种古朴而庄重的韵味。门前两侧,两座巍峨的石狮矗立,它们双目炯炯有神,尽显威武与庄严。
此时,巨大的营寨门敞开着,像是邀请着四方豪杰。陆羽等人信步走入,映入眼帘的是一派繁华景象。大厅之内,空间宽敞,气势磅礴。粗壮的梁柱如同参天古树,稳稳地支撑着巍峨的楼阁,显示出建筑之稳固与宏伟。高处,华丽的灯笼高挂,洒下璀璨的光辉,将整个大厅照得如同白昼。
大厅内人头攒动,座位上坐满了来自四面八方的武林豪士。他们或交头接耳,或高声谈笑,气氛热烈非凡。喧嚣的人声汇聚成一股热闹的洪流,充满了生机与活力。七八百人分散在各处,他们的谈笑声、交谈声此起彼伏。
山根置身于这繁华热闹之中,心中不禁感到惊讶:“哈哈,还以为武大会会场庄严肃穆,原来这么繁华热闹啊。”
陆羽一行人刚踏入那气派的大厅,便见三名年轻汉子大步流星地迎了上来。他们瞥见陆羽身着的青城派服饰,脸上露出不屑的冷笑,嘲讽道:“这不是青城派的装束么?我还以为青城派早已成为历史尘埃,没想到今日还有人穿着这身行头招摇过市。”
陆羽沉得住气,并未理会他们的讥讽,然而冯炎却是按捺不住心头的怒火,他厉声反驳道:“尔等何出此言!我们青城派也曾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门派,尽管历经风雨,但我们底蕴深厚,历史悠久,岂能容你们这些无名之辈轻视!”
那三个年轻汉子正欲再出言讥笑,忽然间,一个人影如风般掠过,瞬间将那三人制住,点了他们的穴位,令他们动弹不得。此人正是山根,他冷冷地开口:“三位还是学会谨言慎行为好。”
其中一名大汉惊愕之下,脱口而出:“这…这…”却再也说不出下文。山根接口道:“放心,你们的穴道一个时辰后便会自动解开。”
那三个年轻汉子在山根突如其来的攻击下毫无还手之力,此刻脸上羞红,只得咕哝几句无关紧要的话来掩饰尴尬。陆羽见状,向山根拱手致谢:“多谢山根兄出手相助。”山根微微点头,以示无妨。
陆羽等久经江湖,岂会轻易将这等嘲讽之辱放在心上。他历经艰辛,屡受屈辱,内心虽然不甘,却又深知青城派的荣誉与使命都压在自己的肩上。他心中默念:“待我日后,必定再次使青城派威名扬天。”他深吸一口气,将内心的怒火压制下去。
山根却想:“何以江湖中这么多人喜欢挑衅陆羽呢?也许是他们门派弱小,难道打倒一个有掌门身份的孩童便能在江湖中成名?”想了几番,也得不出个结果,便索性不想。
突然间,冯炎抢出门外,向外招手大喊:“左吉古鲁大师,大师!”山根等人见状,也跟着冯炎,走到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