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道白色光晕的墙安静地悬浮在青色石碑之后,但随着少年郎不停步的脚,光晕就发生了变化,白墙不停地波浪状颤动着。
不久,白色的光晕缓缓下沉,完全消失以后,从里面走出了一个又高又瘦的人影 ,不健壮的身躯之上,眼睛多少显得有点木愣,当然这样的感觉仅限于白眉少年郎。
那高个一脸的高傲,睥睨着那站立在下方云雾缭绕的青石台阶上的少年郎,自有一番神气。
“看着就是一副欠揍的模样。”
白眉少年郎正背对着瘦高个喃喃自语了一句,至于那身穿青布鞋的脚,却像是不听指挥似地来回践踏着那表面有着不一样的雕刻图像的青色台阶,黝黑的脚腕之上则挂着一条青色细带,亦如那句干净利落的话,自由地上下飘荡着。
越高的地方,往低处瞧去,人或事终归不像面对面地来得清楚。
老远地观瞧终归是看不出什么其他的名堂,现在走出了青碑界幕,还是更能看清楚几分,披着灰色布衣的瘦高男子,轻微的吸了一口气,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到了几分。
未知,总是有着让人惊叹的魅力。
半愕然的模样,更加坚定了白眉少年,细嫩的小手扒拉了一下自己的褴褛衣袖,懒洋洋地道了一句“这人怎么比吵吵咧咧的老二妹的丈夫还木愣。”
话语刚落,又连忙矢口否认道“不,这人是真木愣。”
少年的脑海之中显现了一位中年大叔的模样。
大叔每日也不做什么多余的事,只是坐在自家小酒楼外,磨着自己的刀,时不时地响起一阵一阵声音。
“咔嚓”
“咔嚓”
待到咔嚓的声音不再响起,周围只剩一片江湖行酒令的声音时,满嘴胡茬的中年人直愣愣地站了起来,提起那把磨了很久的刀,朝着那已经有了洞的木门走去。
白眉少年郎总会想起中年人那磨刀声音的“咔嚓”“咔嚓”总觉得有着独特的律动。
还有那锃亮的刀身上赫然写着两个字“人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