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少年的视线定格在屋顶,只见屋内一处屋脊之上,一只灰色的老鼠,窸窸窣窣一会儿后,扭身就朝着邻尽的院落跳了去,临走时,少年郎犹记得那灰鼠晃了晃那条细长的白尾,好似一副索然无味的模样。
那时白眉少年郎忍不住笑了笑,吭了一句“真是无能鼠辈。还学起狗……有模有样地揺起了尾巴。”
想到‘为何连老鼠都如此’,这其中的缘故让少年郎的脸上满是苦涩,心里很是清楚,自从李老头走后,生活也就靠自己一直苟着了,活着有时真不如死了有滋味。
记忆好的坏处就是每当脑海里的某个弦被触动,那必定是一曲回忆的奏章。
“活着就是活着,想那么多干什么。”在山路上走着一位已是暮年的老头,手上牵着一头青牛,趁着这澹澹月光,老头一如既往的开始了谆谆教诲。
老头一直如此,一个月的私塾,遇到了一位神棍,神棍白眉少年郎一直如此认为,只因老头为何总爱讲一些道理,皆来源于那一个月的私塾神棍老师的一句话
“穷则变,变则通。读书人,最讲究的就是一个变字。”
从那以后,老头都爱上了读书,虽然到如今千字文依旧只识得三分之一,可还是一副“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的模样。
坐在青牛背上的白眉牛童悠然地哼着不知哪里学来的牧童曲,全然没听那白胡子老者李老头的话。
牧童曲悠悠扬扬
“草铺横野六七里,笛弄晚风三四声。归来饱饭黄昏后,不脱蓑衣卧月明。”
循环往复,余音袅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