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月痕近前,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文哥儿,婶子,全都站成一排,标注,是站着,一个老太太坐在靠椅上,看起来气若游丝的样子,但那气势还是让人感到势微。
两个下人被按在长条凳子上,打板子。
说是打板子,可在寒墨看来,那就是在跟新媳妇儿示威呢。
老太太气势威严,咄咄逼人的苍老声音问:“你们可是听到有人说是咱们潘家的儿媳妇了?”
有一个守门的下人喊道:“是,听到了。”
啪,一板子下去。
老太太又有气无力的拄着椅子一边的扶手,问:“有没有听到有人说是咱们潘家的儿媳妇啊?”
两个下人都眼珠子转了转,满头是汗的说:“没,没有太太。”
下人啪的又是每人一板子。
被打的嗷嗷叫。
老太太闭了闭眼睛说:“没有听到为什么放人进来啊?”
被按着的两个下人脸上豆大的汗珠儿从掉下来,说:“我们错了。”
令一个下人不服气:“是少爷让放的,关我们什么事儿?”
啪啪,一下又一下,月痕的拳头捏的死紧,要冲出去,被寒墨拉住。
老太太又问:“少爷在哪儿呢?”
老太太身边儿的侍女提醒道:“你们有看到少爷吗?少爷已经多日不在家了。”
文哥儿看那样子应该也是已经快要忍到极限了,满脸都写着要爆炸。
老太太妖气横生的说:“小子们,你们应该知道,自己现在能张嘴,但家人可就未必能把嘴填满了。”
妥妥儿的威胁,月痕撸了撸袖子,被寒墨看到都给扯下来,:“冻手臂,不能露。”
老太太端起茶杯拨了拨茶叶梗儿,问:“什么人在说话啊?”
寒墨牵着月痕的手,走过去:“小子潘良朋友,今日之事我不想做过多干涉,但文哥儿也是我未婚夫的朋友,所以我只想将人带走。”
老太太将茶杯放、是摔、摔在桌面儿上,幸好茶杯比较刚强,没有碎了。
“你说带走就带走?你以为你是谁啊?”这个声音、这个表情,该怎么说呢,杨白劳那个神情,那个味儿是绝对被这老太太咋么出来了。
说话都是拉着尾音的,眼神都懒着给你,看人都是用眼皮夹着你的。
寒墨受到了严重的藐视,但寒墨是不会在意这些的,说:“我是谁我自己知道,不需要您知道,今天的人要么让我带走,要么,让潘良出来跟您说?”
月痕扯了扯寒墨:“寒大哥,你是不是傻,他刚才说了,潘良不在家。”
寒墨安慰的拍拍月痕的手背,道:“可是下人也说了是潘良将人放进来的。”
老太太依旧镇定自若:“只要老太太我还有一口气,这个家就是我做主。”
寒墨勾勾嘴角:“如果我没记错,您儿子是个天师,至于为什么放着轻快的天师不做,去做苦力,想必您也是知道一二的,他只看上了文哥儿,您这样安排事儿,怕是对不起他吧?”
老太太垂垂老矣的松弛眼皮下的眼睛散着这邪恶的看寒墨:“不知道,我也是为他好,我们潘家怎么说,也是这个镇子里数一数二的大门户,怎么的,也不能娶个个儿进门儿,还是个带孩子的。”
月痕要冲上去打人,寒墨抓起月痕的手,亲了亲,安慰了下,对老太太说:“既然如此,退一步,我们文哥儿也不是非要嫁,这门婚事他也是不同意的,昨日,是我有难,让文哥儿硬着头皮过来的。”
老太太冷声冷气儿的:“看样子你还是讲义气的。”
寒墨笑笑;“为了我未婚夫郎,什么我都能做的出来,我现在身体不好,就不想在您这儿耗着了,我们走。”
文哥儿他们都要过来,还是被老太太家的家丁给围堵着。
寒墨脚步顿了顿,月痕咬牙,庆幸寒墨没有这样的娘,否则他这暴脾气的。
寒墨抓着月痕的手贴在自己胸口,安慰着,不知道怎么的,月痕就像是被人安插了一根听话的神经,每次触及到寒墨的身体,他就觉得十分安心。
寒墨眼神深处窜动着危险气息。
“您是放?还是不放?”
老太太又端起下人给新换的茶,细细的拨开上面的茶叶,吸溜一口,十分沉稳的放下茶杯在桌子上:“不放怎么样?这样的祸害,就应该斩草除根。”
寒墨凶狠的眼睛眯了眯:“看来潘良为您所付的辛苦偿还罪恶行为,是远远不够的。”
寒墨霎时释放眼中的灵气,灵气所到之处,潘老太太身边的茶杯转瞬间碎成渣渣。
全场的人震惊,盯着潘老太太,发现老太太没动,都将视线落在他身后的侍女身上。
侍女都纷纷露出惊恐的表情,惊慌失措的疯狂摇头,以表示不是她们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