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陵城那繁华喧嚣的古玩市场中,我正沉浸于各类古玩珍品所散发的独特魅力里,思绪在历史的长河中肆意遨游。突然,一阵骚乱声如汹涌的波涛般打破了这份宁静。
我迅速循声望去,只见在一个装饰古朴的店铺角落,一名女子正满脸通红地在我身下奋力挣扎。她那纤细的双手,用尽全力地推搡着我,见此招毫无效果,她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决绝,紧接着,她弯曲膝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地向我顶来。刹那间,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如电流般传遍我的全身,我忍不住惨呼一声,身体不由自主地迅速蜷缩在地上,手中紧紧握着的那枚珍贵的金钱也随之掉落。
“死流氓!”她从地上站起身来,愤怒地呵斥道。此时,柜台店员如离弦之箭般迅速跑了出来,脸上写满了焦急,大声问道:“二小姐,您没事吧?!”她微微喘息着,快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略显凌乱的衣服和有些松散的马尾,然后用无比厌恶的眼神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转头向店员质问道:“这小子哪儿来的?!”
然而,就在这时,我心中突然涌起一丝疑惑。我清晰地记得,那位美女摊主并非扎着马尾,她那如黑色绸缎般的长发还带着迷人的波浪卷,而且从面容上看,她的年纪似乎比眼前这位女子要大上好几岁。更重要的是,她们的声音简直有着天壤之别,一个清脆悦耳如黄莺出谷,一个则略显尖锐急促。我不由自主地再次仔细朝她看去,这才发现,她们虽然在总体轮廓上有着相似之处,但在许多细微的地方还是存在明显的差别。最为显著的区别,当属她的身材,相较于美女摊主那凹凸有致、堪称完美的身材而言,她的身材略显逊色。
大小姐?二小姐?难道她们竟然是姐妹?可我心中又不禁泛起嘀咕,四方斋的大小姐,怎么会如此不顾身份地去摆赌串地摊呢?这实在是有悖常理。
“一个来搬弄货的,刚才被我给点了!”柜台店员得意洋洋地回道,那语调中仿佛带着一丝炫耀的意味。我心中明白,在这古玩行的隐晦暗语里,搬弄货就是来卖假货的意思,而点则是被识破。她听完店员的话,脸上的厌恶之情愈发浓烈,无比鄙夷而又恶心地瞅了我几眼,大声呵斥道:“敢骗到四方斋头上,这垃圾是嫌米饭太香吧?!还不快滚?!”
我心中暗自恼怒,想我刚刚还救了她一场,没想到非但没有得到她一句感谢,反而遭到如此恶劣的对待。但我深知,在这古玩界的江湖中,水深不可测,尤其是像四方斋这种黑白两道通吃的大店,背后的势力必然错综复杂。如果轻易招惹是非,必定会陷入无尽的麻烦之中。当下,不惹麻烦才是重中之重。于是,我强忍着心中的怒火,缓缓捡起地上那枚金钱,轻轻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转身默默离开。我在心中暗自安慰自己,就当是被一头莽撞的猪顶了一下吧,没什么大不了的。
经此一事,我顿时没了继续逛店市的心情。我摸了摸身上仅有的一万来块钱,心想当务之急是先找一个安身之所。我来到房屋租赁市场,在那里转了一圈又一圈,却发现这里的房子要么位置太过偏僻,交通极为不便;要么租金贵得离谱,远远超出了我的承受范围。我不禁想起灵儿姐以前租的房子,那是一套宽敞豪华的别墅,与我现在的处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无奈之下,我只好继续四处打听。终于,我联系上了一位女房东。接电话的是一个女人,她的声音轻柔妩媚,听起来大概三十来岁的样子。她在电话里告诉我,钥匙就放在房间门口的脚垫下面,租金等她回来再结算,每月只需八百元。这个价格相对来说比较合理,让我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
我按照她所说的地址找到了那间房子,进去仔细查看了一遍。房子的面积不算很大,但收拾得极为干净整洁,屋内还摆放着一台小巧的电视。我当即决定租下这间房子,毕竟在这偌大的金陵城,能找到这样一个性价比还不错的安身之处实属不易。
我稍微整理了一下床铺,然后疲惫地坐在椅子上,点燃了一根烟。我深深地吸了两口,试图让自己烦躁的心情平静下来。就在这时,我突然对着房门口淡淡地说道:“跟了我一天了,进来吧。”
我的话音刚落,门外便走进来一个人。只见她头戴一顶时尚的贝雷帽,眼架一副炫酷的墨镜,脸上还戴着一个口罩,将自己的面容遮得严严实实。她缓缓卸下眼镜和口罩,脸上露出了满脸的好奇之色,问道:“你是怎么发现我的?”我定睛一看,竟然是赌串摊的美女老板。
我平静地回道:“香味。”她闻言,秀眉微微紧蹙,疑惑地问道:“香味?”我看着她,耐心地解释道:“今天起北风,风一直往我后背刮。从我离开赌串摊之后,鼻子里就一直萦绕着那股独特的香味,我知道,那是你身上的味道。”她听完我的话,脸上的神情瞬间震惊无比,嘴巴微微张开,半晌都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