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愿意出一千两银子。”村长说道,脸色黯淡。
“好好,如此甚好,看在你我老相识一场的份上,”花无义笑道,“我只多收你五百两,换成别人我可是要收双倍的。”
这摆明了是蹬鼻子上脸,是可忍孰不可忍,温道霖刚想发作,又听到老村长说道:
“好,一千五百两,我答应你。”
温道霖看到老村长明显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的,霎时涌上一阵心酸,连声劝道:
“村长,村里一年总收入都没一千五百两,我们又不是非得求他。”
“比起一整村的性命,区区一千五百两算什么,”老村长无奈地挤出一个笑容,“道霖,咱们得有命花才行......”
可等到事后,您会背上村里所有的骂名啊!温道霖想劝阻,却不知从何开口。
“行了,那就这么定了,你们村长都开口了,”花无义豪爽大笑,目光却带有冷意,提醒道,“别忘了写欠条。”
老村长按照要求在欠条上签名画押,花无义检查一遍确认无误后收了起来。
“你们先回去,过几日我再动身,”花无义打开房门,做了个送客的手势。
在温道霖经过的时候,花无义特意还拍了拍他的肩膀:
“年少气盛是好事,但小心别栽了跟头。”
温道霖顿时感到一股暗劲袭来,一个不设防,被拍了个踉跄,险些栽倒在地。
“哈哈哈哈,我怎么说来着,刚提醒过你,年轻人要小心点。”花无义大笑着合上了门。
留下门外两个脸色铁青的人。
“没事吧,道霖。”老村长出言关心道,“不该让你跟着的,连累到你了。”
“没事,村长,”温道霖摇头道,“我们就真的得找他帮忙吗?”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是个人恩怨罢了,那一千五百两我会想办法。”村长叹了口气,温道霖看到,他的身影越发佝偻了。
“没事的村长,我相信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他深吸一口气,将波涛汹涌的心情缓缓平复。
在路上,老村长给温道霖讲述了曾经两人的恩怨。
原来老村长从前是十里八乡唯一正经读过书的,入仕不顺后返乡被推举为了村长,机缘巧合之下遇到一位被当地流氓骚扰的姑娘,文人义气使得他不能坐视不管,于是就出面保护了她,也正因如此两人迅速坠入爱河,而当年那个被赶走的流氓正是花无义。
近些年也不知道花无义从哪得来的机缘,竟进了寺庙修了佛法,还一步跨入化灵境,虽然很快就因作风不正被扫地出门,但凭借一身修为,欺压平民百姓绰绰有余,渐渐成了当地有名的地头蛇,不少店铺都得按时给他交保护费,引为供奉。
这些也是最近村长从其他老相识口中得知的,此次实属无奈,官府太忙是指望不上了,迫于无奈只能请求他的帮助。
两人不知道的是,在两人前脚刚走,一名女子就依偎在花无义身边,轻声问道:
“花爷,你真要帮那帮土包子抵挡灾兽吗?灾兽可凶咧,人家担心你!”
“开什么玩笑!”花无义一边抚摸她的长发,一边冷笑道,“我不过是看中了灾兽的价值。”
“灾兽浑身上下都是宝,若是真出现了灾兽,那就跟它比划比划,真把它杀了还能趁机跟温家村那帮人多要点好处,一举两得。”
“要是打不过,呵呵......”
“那就要问问一个人和一村人,它想追哪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