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伟踏入小学的校园后,仿若踏入了一片神秘的领地,不知为何,老师在安排座位时,总是让一名男生与一名女生同桌,而非同性同桌并肩而坐。
彼时的科伟尚年幼,心思纯净。然而,与女同桌相处时,矛盾却似那甩不掉的小尾巴,如影随形。有时是因为写字之际,对方的手臂,无意间触碰到他;有时则是由于对方频繁地起身进出,打扰到他专注的思绪。
那时的课桌是双人共用的大桌子,不像后来的90后、 00后、10后们使用的单人单桌那般“泾渭分明”。两人共用一桌,难免会出现桌面空间分配不均的情况,好似两块领地在争夺主权,不是你多占了些地方,就是我少了些空间。
于是,科伟和他的同桌在桌子中间画下了一条线,美其名曰“三八线”,这条线就像是两国之间的国界,神圣不可侵犯。
谁若越过此线,便要接受对方的惩罚,或是一拳,或是一掌,亦或是被拧一下、掐一下。
起初,这条线仅存在于桌面中央,后来,其“管辖范围”逐渐扩大,竟连领土、领空都囊括其中。
然而,下课或放学时,不让同桌从自己这边经过显然是不现实的,于是同桌便会猛地挤过去,科伟虽心有不甘,无可奈何。
后来,随着年龄增长,科伟反倒期望能有个女同桌,与她畅所欲言,谈天说地,分享彼此心中的小秘密。
90后、00后、10后的学生与科伟他们那一代截然不同,仿佛来自两个不同的星球。
或许是科技迅猛发展,电脑与手机广泛普及,改变了世界;又或许是受那些饱含“科技狠活”的食物影响,显得格外早熟。
初中生们已懂得怜香惜玉,早恋现象屡见不鲜。
一日,科伟放学回到家中,见晚餐尚未准备妥当,顿时脾气大发。
此时,他忽然瞥见母亲双眼泛红,心中明白,定是赵梅与父亲发生了争吵。科伟赶忙询问究竟,姐姐科娟将缘由说来。原来,父亲让母亲留在家里,可母亲惧怕黑暗,父亲竟将母亲锁在门外。
听闻科娟之言,科伟不假思索地与父亲理论起来。
有一回,科伟与母亲前往姥姥家探亲。姥姥问及科伟,当他父母吵架时,他会偏向哪一方。
科伟毫不犹豫地回答,必然会向着母亲。姥姥闻言,喜笑颜开。这并非科伟刻意讨好,而是他的肺腑之言。
甚至,科伟曾向姥姥表示,自己愿随母亲同姓。姥姥并未多言,只是不住地微笑。或许是因不常去姥姥家的缘故,科伟总觉得与姥姥格外亲近,这种亲近感将他们紧紧相连。此后,这种感觉愈发强烈。
这些不过是些小吵小闹,真正严重的争吵,甚至险些导致离婚的,发生在姑姑与姑父之间。科伟有两位姑姑,大姑嫁得较远;二姑则嫁得较近。
一天夜里,科伟的奶奶带着科伟、科娟、姿美,拎着一个化肥布袋,前往姑姑家。抵达后却发现家中无人,科伟也不知姑姑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