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秋离看到秋鹿白,兴奋地问候。
“过来坐吧。”
“是。”
秋离盘膝坐到秋鹿白对面。
秋鹿白打量了一眼秋离,见他气色不佳,关心道:“肩上的伤如何了?”
秋离稍微活动了一下,一脸轻松地回答道:“伤口已经清理干净了,静养一些日子就好了。”
“值得吗?”
听到这个问题,秋离笑了笑,因为这是他第二次听到这个问题了,其实当时强行击杀魏鸿轩的时候,他并没有想那么多,只是单纯地想出一口气。
如今回头想想,他也不知道值不值得,只是觉得这么做了,他很开心,所以对于这个问题,他没有答案。
“师父,雪晴郡主曾问过我这个问题,我也曾仔细想过。我不知道值不值得,但我能确定若是此事再经历一遍,我依然会是这样的选择。”
“嗯。”秋鹿白微微点头,没有评价秋离的选择,因为他知道魏鸿轩对秋离意味着什么,那是笼罩在他头顶的一片阴霾,压在他心底的一块巨石。
如今将其击杀,头顶的阴霾散了,心底的石头没了,对他而言,这点伤算不了什么。
“对了,你现在肩头有伤身体的修行就先放一放吧,这段时间就在识海潜心修炼吧。”秋鹿白说道。
“是。”
秋离点头答应,因为这也是他心中所想。
“《天问九章》可以开始修行《山海篇》了,正好趁着这段时间,我也可以给你指点一二。”
“多谢师父。”
秋离激动得起身,直接给秋鹿白行了一个跪拜大礼。
《天问九章》秋离已经修行了《普渡篇》《君子篇》以及《逍遥篇》,是《天问九章》的基础篇,而后面六篇,《山海篇》《星辰篇》《鬼泣篇》《惊神篇》《长生篇》以及《天文篇》。
秋离曾经看过其余六篇的记载,也偷偷练过,但是因为无法理解其中的奥义,所以不得其法,就放弃了,但是他心里一直惦记着呢。
“师父,《山海篇》有些深奥,您能跟我讲讲吗?”秋离一脸期待地望向秋鹿白。
“不行。”秋鹿白拒绝干脆。
“为何?”秋离一脸的失望与不解。
秋鹿白轻笑一声,说道:“你若是连《山海篇》都无法参透,那《天问九章》你也不用学了,因为后边的《长生篇》与《天问篇》更加深奥。”
“我可以。”
秋离没有因此而动摇,反而眼神更加坚定。
《天问九章》是秋鹿白的毕生智慧结晶,是他参悟天道的感悟,是神州大陆所有修行者都梦寐以求的修行最高心法。
秋离向秋鹿白施礼告辞,然后魂出识海,去研究《山海篇》了。
《山海篇》是《天问九章》里的第四篇,主要讲的山海之力,世间万物皆有气,山海自然也有气,只有不同的事物由于呈现的方式或者属性的不同,气的表现也各不相同。
山之气在于静,海之气在于动,山海之力就是气的运动,无论是静,还是动,都是气之所为也。
秋离看着晦涩而深奥的文字,那是一个头两个大,时间一长,就头晕眼花,搞得看书跟受刑似的,但为了尽快领悟《山海篇》,秋离硬着头皮硬看,但得到的效果显而易见。
秋鹿白看到秋离的状态,更是直摇头,因为秋离在错误的方向上下苦功,可谓是愚蠢至极,但他并没有言语。
另一辆马车上。
刘柏琴毫不客气地质问刘柏潇。
“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刘柏琴见他揣着明白装糊涂,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怒喝道:“你平常最不屑乘马车,今日为何改了性了?”
“我累了,就是想乘坐马车歇一下。”刘柏潇有些无赖地辩驳道。
刘柏琴见他如此态度,也懒得搭理他,不愿再与他同坐一辆马车,直接跳下车,找了一匹马,骑马而行。
“小妹,你这是何必呢,我也没做什么呀。”刘柏潇见刘柏琴真的生气了,顿时有些慌了。
“你做了什么心里清楚,我们都是明白人,就没有必要绕弯子了。”
说罢,刘柏琴拍马而去,刘柏潇看到绝尘而去的刘柏琴,心里一阵失落,喃喃道:“难道我做错了吗?”
刘柏潇独自坐在宽大的马车里,实在无聊,也不是他的做派,所以一个人待了没一会就弃了马车,骑马去了。
如此一来,最宽大的马车无人乘坐,小一点的马车却挤了三个人。
接下来的几日,但凡刘柏琴与秋离单独相处,刘柏潇就会及时出现,搞得刘柏琴与秋离都十分无语,而刘柏潇却乐在其中,甚至用挑衅的眼神警告秋离。
秋离对此也只能摇头叹气,但他可不是一个委曲求全的主。
第五日,车队路经凉,夜宿在城主府。
当晚,凉城的城主大摆宴席,在城主府设宴招待刘柏潇一行人,秋离借肩膀有伤,需要静养,便没有出席。
第二日一早,吃早饭的时候,秋离也没有出现,众人以为他这几日赶路太累了,所以还没有气场,但是出发的时候,刘柏琴去敲他的门,没有回应。
“秋离,秋离…”
刘柏琴大声喊了几次,依然没有回应,运气探查房间,房间内有呼吸声与心跳声,她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便推门而入,房间没有发现秋离的身影,只有一只大黄狗蜷缩在床边酣睡。
环顾四周,刘柏琴看到桌上有一封信,打开一看,气得直跺脚,原来秋离已经不告而别了。
当刘柏琴独自出来的时候,小葵讶异地问道:“咿,秋离呢?”
“他走了。”
“走了,什么意思?”
刘柏琴把秋离留下的信递给小葵,小葵接过来一看,气笑了,自语道:“走了也好,省得看人眼色,不愧是我师弟。”
“既然我师弟都走了,我们也没有同行的必要了,就此别过吧。”
小葵说完,拉着磐便离开了。
“师叔,让我们送你们一程吧。”刘柏潇挽留道。
小葵回头,鬼魅一笑,说道:“你还是想想怎么回去跟你父王解释吧。”
“解释,解释什么?”刘柏潇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但是小葵已经走远了。
刘柏琴本想跟上去,但想着有些事情需要回去一趟了,所以便留了下来。
“小妹,师叔什么意思呀?”刘柏潇问道。
“字面意思。”刘柏琴最近被刘柏潇搞得很郁闷,所以也懒得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