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柒迅速翻身,匕首从她的后背拔出,血顿时迸溅出来。那络腮胡子似乎不敢相信景柒的反应,他拿的匕首足有七寸,这一刀他趁其不备用了全力,这么深的伤口匕首拔出,必定血流如注。他敢翻身拔出匕首,这不是找死吗
转念他就阴恻恻地得意地笑了起来,他得到的消息是这个女人有点身手,可现在看来只是一个愚蠢不堪一击的女人。
就在他得意的这一瞬,景柒抓住机会,立即行动。一脚后踢,正中那络腮胡子的颈部,危急时刻,景柒使出了全力,只见那络腮胡子手中的匕首咣当落地,人斜弹了出去。
考尔和她的母亲已经被吓傻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
景柒捡起匕首,扑过照准络腮胡子腹部以下,大腿一上再补一脚。
这次那络腮胡子的脸扭曲抽搐成了绛紫色,他拱腰双手捂着剧痛的部位,艰难痛苦地想挪开,离这个恐怖的女人远一些。
可景柒强大的大脑,一瞬之间就算出按照现在的血流速度,她不晕倒的时候只有二十分钟,她必须速战速决。右手紧握匕首,在她的腿收回来的瞬间,抵在了络腮胡子的劲动脉左手反向扭住了络腮胡子的胳膊,照着他的腿弯一脚下去,络腮胡子的身体控制不住的双膝跪了下去。
景柒顺势单膝抵在他的后背,冰冷的匕首直抵劲动脉,彻底控制了络腮胡子,她转头朝跌坐在墙角的考尔大喊,“带你母亲先走”
考尔被这一喊,才恍如灵魂归体,扶起她的母亲,踉跄着先跑了出去。景柒的t恤已经湿透,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可她的脸更加的血腥,像死神一样没准备着随时要与络腮胡子同归于尽。
那络腮胡子惊恐之余,更是痛楚难当。被景柒拖至门口后,一脚替了回去,他向垃圾一样摔出去的同时,景柒带上门,快速朝外逃去。
两天后,背上裹着厚厚的纱带,爬在医院的病床上哼哧哼哧,骂考尔。
“考尔,你有没有良心啊住院天天花钱,你还敢买那么贵的水果你买就买个好的啊干嘛买榴莲来臭我你只管自己吃,也不给我一口,就给我臭豆腐味了。”
考尔一边抹嘴,一边说“这榴莲是孝敬你的,你没口福,我也不能浪费。”
就在这时,考尔的母亲推门进来。她没问景柒的伤,求景柒“迪让那天喝醉了,求你高抬贵手放她这一回”
景柒那天逃出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直接奔去警察局,她是被警察送进医院的,当然那络腮胡子也被捕了。
“你让我在警察面前说谎”景柒背疼,她爬着扭头问。虽然,那天事发突然,但是景柒有多年医生经验,有着敏锐的判断,那行凶中年男人有没有喝酒她很清楚。
“麻烦是你带来的,还得你解决。如果迪让有事,他们一定不会放过我和考尔,而且,估计你也会有麻烦。在卡纳塔克邦海岸线,这个雨季涨潮时,淹死个人是常有的事。一个外国游客失足坠海也是常有的事。”
这一瞬间,景柒对自己朋友母亲的尊重荡然无存。
“你是在威胁我”景柒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位母亲,她的话语明明有威胁,脸上的表情却一直是祈求的。
“我在帮你。”考尔的母亲说,“你不要招惹他们,我至少可以求他们不要难为你。你向警察说明情况,就尽快离开印度吧。考尔的事你就别再管了,你也不要想把她带回海市,她回不去的。”
考尔跳起来,“你怕他们,我不怕。我要跟景柒回国,在这之前,我一定要让他坐牢。”
“走”考尔的母亲像是听到了笑话,“能走话我早走了,也就不会有你这个孽种。铁路,机场,通往外界的每一条路都有他们的人,你是走不了的,别做梦了。”